下。
依礼酒走三巡,有了酒下肚这说起话来就方便许多,田宗广先是问了安州总管、杞国公宇文亮如今是否安好,他说起两年前宇文亮率兵抵达巴州后自己和巴州本地大户以及原刺史等陈国官员将领入营拜见时的情形依然是历历在目。
“家父安好,有劳田宗长挂念。”宇文温笑着说道,“本官此次赴任,家父曾提起田宗长说田宗长识大体顾大局。”
“总管谬赞,田某愧不敢当。”田宗广说完拱拱手以示心有愧意。
“听闻田家在西阳已逾数百年,不知可有此事?”
“先祖随宋武帝北伐中原立下战功得授良田并组织乡兵保家卫国,历代先人百余年经营方才有了如今家业。”
“宋武帝...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宇文温面露向往之色,在座众人听得他所说先是一愣随即纷纷拍案叫好,坐在一旁的主薄郑通听得这句话眼神一亮随即望向宇文温满是佩服之色。
好一句气吞万里如虎,这句话将金戈铁马气吞天下之志表达得淋漓尽致!
“宇文使君好文采,田某粗鄙武夫不能吟诗和唱,唯有罚酒三杯!”田宗广说完随即连饮三杯酒,宇文温也是举杯畅饮厅内气氛一时间热闹无比。
推杯把盏觥筹交错,双方频频举杯畅谈,眼见着一片和气但作死小能手宇文温开始作死了,他吃了一口菜后笑眯眯的问道:“田宗长,今日为何未见令郎到场?”
听得这么一问,在场的田氏族人俱是面色一紧而田宗广则微微一笑解释说:“犬子数日前突染恶疾不便赴宴免得传了贵客。”
“如此不巧,本官此来还有些事情想和令郎相商...”宇文温言罢叹了口气,见得田宗广面色如常他开始哪壶不开提哪壶:“不知田宗长可知四月时城里张府告令郎之事?”
“使君所说田某知道,那张府的张郎君偕妇外出遇害,其遗孀张李氏状告犬子是图财害命的幕后主使。”田宗广淡淡的说道,在旁人看来他脸上波澜不惊。
“此案前任刺史已经审过,本官前几日发现新线索故而案情有所变化,须得令郎协助。”宇文温开始进逼,“案件怎么样也得有个结果,拖延半年都无说法法恐怕对令郎的名声也不好。”
“使君所言甚是,只是犬子染病卧榻行动不便,无法到州衙与那张李氏对质。”田宗广依旧是面不改色。
宇文温闻言笑着说道:“无须令郎到州衙,本官今日登门拜访顺便就问些问题,不知田宗长可否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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