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一了百了,莫如让庆绪随我去,方能断绝后患。严先生,不知你觉得朕的话有无道理。”安禄山平静的道。
严庄咽着吐沫,哑声道:“此事……此事臣不敢妄言。陛下……陛下可自做决断。无论陛下作何种决定,臣都一定支持陛下的决定便是。”
安禄山哈哈大笑起来道:“瞧把你吓的。严庄,这不过朕心里的思量罢了,此事未必便会这么办。朕也未必便会因为这些毒疮和眼疾就死了。朕还没看到李隆基在朕面前跳胡旋舞,朕可舍不得就这么死了。朕叫你来说些这样的事情是未雨绸缪。今日这些话朕只跟你一人说了,都是朕的心头话,朕对你推心置腹,你可不要让朕失望。今日之言若是漏出半句出去,严庄,你可莫怪朕不念君臣之情,朕会将你九族尽诛,你明白么?”
“臣明白,今日之事但有半句泄露,陛下唯臣试问便是。”严庄忙道。
“朕知道你是可以信赖之人。对了,你替朕拟旨,口气尽量委婉些,先解决从长安调兵之事。此事刻不容缓,南征之事也迫在眉睫。这些事你可以抓紧去办了。拟旨之后便命人去长安传旨,兵马需得快速调回洛阳。”
“是,臣立刻去办。”严庄磕头道。
安禄山叹了口气,身子往后一仰,摆手道:“罢了,你去吧,朕累了,身上痛的很,朕需要睡一会。只有睡着了,朕才能忘了病痛。”
“臣,告退!”严庄磕头起身。
“去吧,去吧。”安禄山有气无力的喃喃道。
严庄缓缓退出寝殿。他的身后,安禄山口中咒骂着,忍着彻骨的疼痛在几名内侍战战兢兢的扶持下躺倒在软榻上。
几只苍蝇从殿外逐臭而来,从严庄的眼前飞过,严庄挥手厌恶的驱赶了几下。那苍蝇的目标却不是严庄,而是安禄山发臭的身体。它们嗡嗡的叫着,朝殿内直冲而去。
……
壶关之北的山顶上,王源等人抵近东南方的崖壁之侧,众人伏在崖顶往下方观看,整座壶关关隘净收眼底一览无遗。
已是夜半三更,关隘之中除了隘墙上值夜的灯光之外,关隘之中却漆黑一片,只有少数地方尚有零星的灯火闪亮。整座关隘像是一头黑魆魆的怪兽蹲在山梁上。
下方,关隘的西北角就在山崖的斜下方,几座箭塔矗立在城墙上,箭塔周围的木柱上挂着风灯,隐约可见平台上有晃动的叛军的身影,那是箭塔上值夜的弓箭手。
整座关隘的城墙距离垂直壁立的山崖崖壁约莫二十余丈,垂直的落差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