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当然还有一条,陛下三天前让杨国忠下了行文,禁止针对此事诽谤议论,这说明杨国忠已经说服了陛下相信此事和王源无关,已经赦了王源的罪名。在这种情形下,我们便更不该再拿此事做文章了。”
卢锡安忙道:“卑职特意选了今日大雨之时,衙门里的人都早早回家了,政事堂也空无一人,没人会知道。”
卢锡安点头称是,李林甫叹了口气,缓缓将那份口供折叠起来,放进床头的木盒之中,转过头来道:“此事到此为止,静观其变。倒是朝廷里这几日发生的事情,你需要跟我详细说一说。”
卢锡安挺了挺胸道:“正要禀报相国,事情还真不少。今日杨国忠提出给剑南道增加兵额之事,要取消范阳和平卢两节度今年拟定的两万兵额,将这两万兵额给剑南节度使王源增兵。杨国忠和章仇兼琼极力推动,要求众人都表态。很多人没有当场表态,杨国忠要求明日必须落实此事,故而需要听相国的意思,我们是同意还是不同意此事呢?”
李林甫缓缓点头道:“此事老夫听说了,杨国忠派人告诉了我,征求我的意见,我推说病休在家不便做出决定,让他独自定夺。他想借我的名义压安禄山,我岂会上他的当。”
“那相国之意,咱们该竭力反对此事么?”卢锡安道。
“反对?为什么要反对?他杨国忠在安禄山头上动土,安禄山岂会饶了他?老夫巴不得他得罪安禄山呢。瞧着吧,安禄山得知此事后必会暴跳如雷,等着瞧好戏便是。明日你们都表态让杨国忠做主此事便可,让他去扛着此事,让安禄山找他算账,谁也不要反对。老夫乐见此事。”
卢锡安拱手道:“卑职明白了。还有一事告知相国。听说太子今日觐见陛下,说相国久病不起,政事堂中杨国忠一人实难承担繁重的政务之事,于是举荐王忠嗣入朝,任中书平章兼刑部尚书的职位,听说陛下并无反对意见,恐要拿出来给众人廷议了。”
李林甫睁大眼睛道:“什么?消息准确么?”
卢锡安道:“宫内流出的消息,应该不会空穴来风,但卑职尚未确认证实此事。”
李林甫呵呵冷笑道:“好,很好,打量着王鉷和罗希奭死了,老夫又病在床上,满朝再无老夫得力之人,这些魑魅魍魉都要跳起来了,都要翻天了。呵呵呵,很好。太子这是急着要安插心腹之人了。王忠嗣这几年已经风光的很,领着四镇节度使之职,他和太子一起长大,和皇甫惟明一样,都是太子的心腹。现在兵权要抓,政务也要插一手,这是要顶替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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