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百姓,他们也有家人,最大的愿望不过是风调雨顺,能吃上一口热饭。
周子晋:“秦潇丧尽天良,我若罔顾性命打进去,和那暴君又有何异?”
褚念善把手上字条重重往桌子上一拍。
“秦潇能把整个京城的人都绑来不成?”
周子晋捡起那张皱巴巴的纸,勃然变色。
吕言去了王家。
什么时候去的?
为何一点动静都不知道?
褚念善冷哼一声:“吕言去做什么,你我心里一清二楚。
再不攻,明天绑上城墙的,就是她!”
周子晋手臂上青筋暴起。
狗娘养的!
一呼一吸,战前,将军的心不能乱。
不过短短一刻钟,周子晋又沉又缓的声音响起。
“那几个散消息的人,回来了吗?”
褚念善盯着自己手边已经凉透的那一盏茶。
“尚未!”
而后话锋一转。
“探子来报,江家军因为以百姓作饵的事情,心已经动摇了。”
谁知道里面的人当中,有没有自己的妻子儿女,有没有至交好友?
“秦潇败,是注定的事情,和谈,是必不可能的事情。
念善,我们只需静待时机。”
等江家军足够乱,消息再往前一放,便可长驱直入。
江家不是正统,唯一带着皇室血脉的小皇子已经死在马蹄之下,她再无理由,阻止大军杀进宫去。
“那她呢?”
褚念善的声音带着颤抖。
她怎么办?
周子晋目光沉沉望向远方。
良久。
“这边的事情,我全权交给你。”
“那你?”
“进京看看!”
褚念善呼吸怔住:“太险!”
周子晋双手背在身后,语气带着夜色的凉意,连带着左边那道断眉一起,生生把他的身影撕裂成两个人。
“我总觉得,秦潇或许有什么后招!”
……
亥初时分,林之语从东侧门入京。
马车平缓地在路上驶着,听不见一点人声。
林之语挑开帘子的一角,汗毛竖起。
道路两排,是黑压压的士兵,面色沉肃。
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和火药味,让人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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