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望你坐上那个位置之后,能高枕无忧。”
一杯酒下肚,烈火一样往胃肠里烧去。
“三日后,大军开拔,我不会随行。
你想要的,自己去争,这是父亲告诉我的道理。”
深宫之内,没有父子,没有兄弟,只有权力。
水深火热的权力和野心。
周子晋耳边响起幼年周霆琛对他恨铁不成钢的训斥。
——“他们打你,不会还手吗?”
——“只会说是和好,为什么不敢说不?”
周霆琛的目光落在他的那道断眉上:“还有,替我照顾好她。”
“她是我的妻,该怎么做,我心里有数。”
周子晋微不可闻地皱了一下自己的眉头,很快又松开。
一壶烈酒,一弯残月,清冷如水,也利如弯刀。
此一别,后会无期!
与此同时,一则消息悄悄传播。
“江家弑君,挟天子以令诸侯,西戎新皇郑关月,为报当年晋王妃相助之恩,也为报云月公主身死异乡之仇,仗义相助,匡扶国本。
而江氏一族,贪慕权贵,让人在函谷关设伏,企图破坏两人盟约。”
人人内心震惊无比。
他们吃着一样的水米,穿着一样的衣服,说着一样的官话,却要生死相搏。
仅仅为着一个百年家族不甘屈居人下的野心。
为什么?
凭什么?
十万秦军调转方向,直指京城。
后面还有西戎的五万人,浩浩荡荡。
一封又一封的急报送往皇宫。
“报——江州降了!”
“报——青州、雍州的郡守开城门,降了!”
“报——大军已至青山城,郡守不战而降!”
秦潇铁青着脸,一封一封读完,再狠狠摔在地上。
“一个个,都反了天了不成!”
确实是反了天。
那则彰显江家大逆不道的消息,已经传进了京城。
最快今晚,大军逼近。
而江家,只有一个江家军,和天子近卫能调遣。
江家军只听江生的号令。
秦潇头疼欲裂。
就在这个时候,江琬宁抱着一岁多的小皇子进来。
“母亲。”
“干什么?”
江琬宁笑笑,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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