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之前郊外的那所。
天气阴沉沉,弄得人心情也有些压抑。
“喂,一直想问你一件事。”连翘问正在开车的冯厉行,“之前我以为裴潇潇在那场大火里真的被烧死了,家属不都已经认领了遗体么?我还去灵堂看过她,可后来怎么她会没事呢?”
冯厉行浅淡一笑:“我知道她身后还有人,而且那人应该和清骆会有关系,开庭之前我又去看守所找过她,但她一口咬定所有事情都是她主使的,那时候她的情绪和精神状态已经很不好,我知道她钻了牛角尖,所以从她身上找出幕后主使基本不可能了,况且那时候肇事司机已经服毒自尽,那么下一个目标必定是裴潇潇。”
“所以你就提前让人顶替了裴潇潇,结果仓库大火,那三人全部成了替死鬼?”连翘想到这事还是觉得心悸。
冯厉行却偏过头去苦笑:“怎么可能?我没有这么神,也料不到杨钟庭会用什么办法杀人灭口,但我知道他肯定会对裴潇潇下手,所以让黄律师联系负责她这起案子的刑警,提前把裴潇潇转移到其他地方去,至于被烧死的那三个人…”他轻叹一口气,“只能怪她们命里注定,谁也不想。”
话虽这么说,但一场大火三条人命,连翘闭着眼睛似乎能够听到她们在大火里呼救挣扎的声音。
“清骆会到底是什么来历?居然有胆子为了灭一个裴潇潇去监狱放火,而且上头居然查不出来?”
“谁说他们查不出来?”冯厉行冷笑,“这世上从来不缺真相,但往往真相最终都不会成为答案,你以为白便是白,黑即是黑?只要保证既得利益,真相根本不是问题,况且对方还是清骆会,根系庞大,上头都拿他毫无办法。”
这些道理连翘也不是不明白,只是临到自己身上,还需要慢慢消化。
冯厉行见她倒在椅子上一脸思虑,忍不住过去捏住她的手:“好了,事情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别再去想。”
“怎么可能完全不去想,当时闹得那么大。”连翘喘口气,又问:“那当时你怎么就那么断定裴潇潇背后还有人呢?她那么恨我,真要雇个人来撞我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冯厉行却摇头:“不,她没那胆子,这事如果换成是你可能我还能信一点,但裴潇潇一个人绝对干不出来。她跟你不一样,她表面看着凶辣,但成不了大事,而你却是面上看着无害,狠起来简直不给人留活路。”
连翘被他说得皱眉头:“你这算夸我还是损我?”
“都不是,我这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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