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感动得抹泪了,可梁念贞自己抽了纸巾擦了擦哭红的眼睛,却没人留意她眼角最后露出来的那丝讥冷之气。
梁念贞走后,连翘才缓缓转身。
当时她就站在阳光灿烂的办公室里,那是余缨以前的办公室,是余缨亲手布置。
墙上那幅字还挂在远处。
“瞑色入高楼,有人楼上愁。
玉阶空伫立,宿鸟归飞急,何处是归程?”
最后落款,“陆予江”三个字的印戳。
这是李白《菩萨蛮》里面的诗句,是余缨生前最喜欢的一首诗,当初“瞑色”两字便是取于这里,陆予江更是亲笔写了一副字送给余缨。
可如今物在人已逝。
“妈,你很爱他对不对?可以爱到当初什么都不要,一意孤行只身飞去巴黎,可是他现在又住院了,这次好像很严重,梁念贞希望我去做配型,而且是瞒着他去配型,我答应了,因为我知道你如果在天上看着,肯定也希望我这么做。”
连翘站在那副字前面,手指来回摸着“陆予江”三个字的印戳,心里的酸意拼命往肚子里咽……
“可是妈,当年你跟爸离婚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
难过?心痛?赌气?还是像她对冯厉行那样绝望,绝望到连想他或者见他都没有勇气?
陆清姿瞒着所有人飞了一趟巴黎
。
回到陆宅的时候已经夜里十点,梁念贞还在厨房煲汤。
“妈,你怎么还没睡?这些事可以让下人做啊。”
“不用,下人做的东西不合你爸胃口,我想今晚炖好,明天你早晨就带去医院。”梁念贞边说边用汤勺在煨锅里翻搅,一阵阵香气飘来,看得出这锅汤已经炖了好久。
陆清姿微叹一口气,将梁念贞的身子从灶台前转过来。
“妈,你去睡吧,这汤我来守着,你看你这几天照顾爸都瘦了,脸色这么不好。”
“我没关系,倒是你,这段时间为了思慕的事都忙坏了吧,弋伯父那边怎么说,有没有办法可以让情况好转?”
陆清姿摇摇头,脸上的疲倦显而易见,却撑着笑容挽住梁念贞的手臂:“妈,没事,这些你不用操心,自己照顾好自己就行,爸那边你也不用天天守着,反正请了两个护工呢。”
“嗯,我知道。”梁念贞又转身去伺候那锅汤。
陆清姿见劝不住,想说些什么,但见梁念贞侧眼角上这段时间明显增添的鱼尾纹,最终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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