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这些人对连翘多关心,实在是每个人心里都住着一只爱看热闹的魔鬼,恨不得连翘越狼狈,他们这些看客才越带劲。
连翘脸上也始终保持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当时她还站在那里,用余光轻瞄全场。
无数张光鲜亮丽的脸,她却独独看到了不远处主桌上的冯厉行,他也在笑,依旧是平日里那样牵着一侧唇角的痞笑,可疏淡的眸里有她不熟悉的狠戾。
而且那天他还是穿的黑色衬衣。
那是连翘第一次看到冯厉行穿黑色衬衣,硬挺的布料裹住他冷瘦的身躯,却将脖子和脸上的皮肤衬得更加白,白到近乎不真实。
那么不经意的一眼,突然让连翘背脊生凉,突然觉得冯厉行像是变了一个样,如立在一群人后面,遥遥窥视她的狼。
“连翘,怎么了?不方便介绍?”陆清姿见连翘脸色发白,心里暗自得意,岂料谢从凉却过去宠溺地揽过连翘的肩,轻轻裹了裹,深邃迷人的眼睛看向陆清姿,并向她伸出一只手:“你好,我是谢从凉,莲丫头在法国的时候跟我提过你几次,说你为人虚伪尖酸刻薄,我以为会是怎样一个凶悍泼妇,没想到还挺有人样,看来莲丫头家的基因果然好,生个小杂种都有几分姿色。”
明明骂人的话都能被谢从凉这厮说得轻挑尖锐,谁让他是流氓无赖出生啊。
可陆清姿哪儿招架得了,脸上青白一片,也不知该恼还是该忍,最后就纷纷瞪了连翘一眼,自己坐了回去!
晚宴挺顺利,更何况还有连翘和谢从凉的出场给这帮人增添了一些下饭的佐料。
八卦的人早就已经开始想办法“人肉”谢从凉的身份,可谢从凉的身份岂是他们这些人能够查得出的,最后还是裴潇潇假装说漏了嘴。
“他就是此前传闻中包养余连翘的长乐门的主事。”
一语惊了四座。
苏卉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汤:“倒没想到那丫头藏了这么深的本事,先前见着我还挺喜欢她,觉得她身上有余缨的灵气,可惜心不正,都脏了,所以你们这些男人擦亮眼睛,别一看到有姿色的女人都当成仙女,妖精也漂亮呢,可妖精能吃人……”
话中明显有所指,完了还特意转身笑着问周沉:“周先生,你说呢?是不是这个理?”
周沉脸色阴着,抽了纸巾轻抹了下嘴,一言不发地出去了。
他就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苏卉吃了颗苍蝇,苏卉心里当然有怨愤,却还得端住架子,端庄雍容地笑对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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