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他是要做大事的。
若是要做大事,解决粮食问题是正事,这个喷不了。
但苏誉刚刚说起养殖来,说得头头是道,葛时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样重心会不会歪了一些?
难不成苏誉要做的,不是他想的那种大事?
彭天成知道葛时做过的那些事情,对他的文采也颇为赞赏。
但葛时这个人,因为出身大家族,一直以来看事情都把目光看得很高,这是他的弊端。
彭天成虽然和他年纪相仿,但如今他是个朝廷命官,自然是葛时的前辈。
他笑了笑,看向苏誉。
苏誉笑了笑,没先说为什么自己这么重视田地和养殖业这些,反而问道:“葛兄弟可知道,先前在西南肆虐已久的大乘教?”
“自然知道。”
葛时就被大乘教的人掳去过,没人比他更清楚。
“那葛兄觉得,那些暴民可恶不?”
“当然可恶!”说起这个,葛时还颇有感触。
“他们都是一群残暴之人,烧杀掳掠,无恶不作,手中沾满了普通百姓的鲜血。”
“可在此之前,他们都是普通的百姓。”苏誉紧接着说:“若是他们家境富足,不愁吃喝,又怎么会沦为这样的暴贼?”
葛时摇摇头:“说是这般说。”
“但我去京城数月,我其实搞懂了一件事。”
“先帝其实不是不想处理这事,而是他确实拿不出钱财来了。”
“可是我们大周一年岁入该有二三千万两,先帝即便再挥霍,也不过是一小部分,为何这样他就拿不出钱财来赈灾了?”苏誉又问。
这个问题,葛时早就想清楚了。
若是这都想不清楚,那他的文章就白写了。
他回道:“那是因为历年亏空,朝廷中间向民间征了不少额外的税,后来的税都不能足额收上来。”
“按道理来说,我们大周一年岁入两千万两,可实际收上来的,估计只有不到一千万两。”
“各州府收不上足额税,便一推再推。”
“推的时间长了,这笔账便成了呆账,朝廷便不会再收。”
“如此一来,国库收入每年减少,不就支撑不了额外的大额支出了?久而久之,陛下连赈灾的钱财都拿不出来了。”
葛时分析得头头是道。
倒是没错,说明葛时这人虽然是个喷子,但他也不是张口就来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