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陲,戍防、拓殖、行政等各项支出,以及发生的各类地区冲突、叛乱,你可有详细调查过?”
刘旸一愣, 不过只是一刹那的功夫,便应道:“虽未有详细调查,但多少有些了解,确实不菲,仅西北四道,便常年驻有戍卒逾六万,近些年,为北伐之事,更突破十万大军,仅军费一项,每年朝廷支出,就不下七百万贯之巨!
另有云南、黔中及诸边州关隘戍卫,所费钱饷同样巨大,至于其他各项行政支出,也不是一笔小数目!”
刘皇帝点了点头,并不在意刘旸对此有无具体细节上的了解,而是说道:“西北四道一以及云黔驻军暂且不论,这属于特殊情况,今后终将陆续减负。
仅说其余边地,为戍守治理巩固,每年官俸、军饷及一应行政开销,每年固然花费不菲,需要朝廷持续投入支援,但以大汉的国力,可能支撑?”
不待刘旸答话,刘皇帝便自顾自地说道:“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倘若前番北伐,靡费过大,耗尽国库,以朝廷的财力,这些支出,是足以支撑的!
因此,致力于地区和平,消弭中途,为朝廷减负,并不是此番大会的主要目的!只要朝廷国力财力恢复,你所说的那些,都将不是问题!”
听刘皇帝这么说,刘旸脸上露出一抹纳罕,旋即谦虚认真地请教道:“恭听爹教诲!”
刘皇帝则幽幽然地说道:“此番召诸势力进京,说得好听点,是为和平共处,造福边地百姓安康,但实际上,就是大汉的一种妥协与退让,这一点,你心里要有个数!”
闻言,刘旸的表情陡然严肃起来,似乎有些难以接受,低声道:“是!”
“自乾祐北伐之后,我已经强势了十多年了,大汉对于周遭国家势力,也同样强势了这么久!”刘皇帝长叹道:“但至如今,却是不得不有所退让了!你适才所言,确实有道理,也直指当下大汉的一些困难与窘境,但你知道,大汉真正的问题,在于何处吗?”
面对刘皇帝这一番问话,本就有些迟缓的刘旸,一时也有些反应不过来,只是表情肉眼可见地严肃起来,眉头紧锁,似乎在绞尽脑汁思考着自己疏忽抑或没能体察到的圣意。
刘皇帝也没有等他彻底想清楚,便道:“此番朝廷相召,可谓一呼百应,诸夷影从,原因为何?那是大汉国力强盛,武德充沛,他们不敢不从,边地或有龃龉冲突,但让他们正面对抗朝廷,与大汉为敌,他们同样不敢。”
“他们对大汉,如今是畏服,先有畏惧,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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