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臻沉声问。
当左丘吾将整部《勤苦书院》的力量都调动,棋盘的部分限制已经被打破,内外交流不必再通过棋子。
众人瞰棋格,如立井边观井中。
左丘吾在井中摇了摇头,否决了秦至臻善意的猜想。
他说道:“我把司马衡推回迷惘篇章的时候,还不知道他被吴斋雪侵染了,这是最近的对弈里,他用他的棋告诉我的。”
“左先生现在要如何作为?”剧匮淡声问。
左丘吾定声道:“我封禁司马衡,跟吴斋雪无关,是因为他走错了路,还执迷不悟。我用《勤苦书院》全部的力量,剥下吴斋雪,也跟司马衡无关,是要吴斋雪偿他的债!”
他说得非常硬气,但要让吴斋雪偿债,谈何容易!其已是永证的超脱者。
但左丘吾却心有成竹。
他拽着手上这个名为吴斋雪的投影,一把砸进了已经看不出样子的圣魔残颅里,砸出无数礼义仁孝代表秩序的文字,厉喝道:“圣魔君!今有归!”
圣魔君归位,的确大益于魔族。
但圣魔君在今天这个时间点,在这间棋格囚笼里归位,却是注定了结局。
可以登顶魔界的圣魔君,在这里根本无法强势。
更没有什么存在,可以把这尊圣魔君迎回魔界。
哪怕是七恨!
斗昭一时恍然:“原来如此!炼化具有不朽之性的《礼崩乐坏圣魔功》很难,但杀死圣魔君却很容易。你是为了用圣魔君来消耗圣魔功,推迟圣魔君归位的时间——一旦杀死圣魔君,魔功又要解而重化,至少在神霄战争之前,无法再聚拢,也就不影响大局,可以往后慢慢处理!”
但他又皱眉:“不对……”
静瞰棋盘的姜望已经开口:“如何能轻视七恨呢?既然吴斋雪已经侵染司马衡先生,说明您和司马衡的这局棋已经被注视,超脱者的目光落下来,你所有的谋划都会被影响——不,都已经被影响了。怎么还敢按部就班?”
对于七恨的恐怖,这世上恐怕没有几个人,能比姜望认知得更深刻。因为他已经视此不朽存在为人生大敌,和重玄胜研究了很久。
他现在都能背出吴斋雪的生辰八字,把吴斋雪所能找出来的历史议论都倒背如流!
“姜真君说得没错。”左丘吾道:“当吴斋雪睁眼,成就圣魔君。七恨必然会有反应。”
“在祂的注视下,我所有的落子都是不确定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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