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赵汝成抵挡在百步之外。
眉眼冷漠、束发一带的女子,便从那云境长廊的远处走来。
完颜青霜!
呼延敬玄心中诧异。
她昨日还只是同完颜度分庭抗礼的神临修士,实力虽强,却也有限。怎么今日便有这洞真层次的杀力?
瞧她修为,分明又没有跃升。
是凭借的什么?那柄剑?
昭图殿下着实深不可测,斗争的方式在他掌控之下,斗争的烈度也在他掌控之下,也不知还有几张牌未掀……
就算云云殿下把她在苍图神教里的暗手都掀出来,冒着得罪神冕大祭司的风险,强命金冕祭司那摩多出手参与储争,也无法改变局势。无怪乎她只能雪夜离都,要来金昙度这里赌一局。
可这种别无选择下的选择,昭图殿下又怎么会不预备呢?
说到底,还是输在了先手上。一步慢,满盘输。
赫连云云的劣势局面,导致她的很多手段都施展不来,导致很多过往经营都会在这刻选择观望。
摇旗呐喊为胜者欢呼,和舍生忘死随败者沉船,这是性质完全不同的两件事。前者人性所求,趋之若鹜,后者则需要莫大的勇气,非嫡系铁杆不能为。
最终体现在棋局上,就是万里河山生吞死的巨大差距。
今夜在此结束储争,对整个牧国来说,也只是风狂雪骤的一夜过去了,丝毫不影响草原秩序。只有远处牛羊在棚里的几声呜咽,只是肥了一些牧草……谁能想象得到,这是一度被视作势均力敌的储争呢?
心中颇多感慨,也只是翻滚着沉寂。
面对这位完颜青霜这位王妃的问题,呼延敬玄只道:“要费些手脚!”
“只是费些……手脚么?”赵汝成七窍溢血,提剑更前:“那么,是费掉谁的手脚呢?你呼延敬玄,还是你,完颜青霜?”
“无聊的贫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完颜青霜看着他,遥御霜青之剑,其间灵光甚璨:“赵汝成,你不该回来。”
“夫妻当然是同林鸟!”赵汝成嘴角溢血地笑着,以剑抵剑,继续往前:“可能你们是同林不同心——我与云云要同枝而栖,同墓而眠。”
完颜青霜还待说话,一只手从后面伸出来,拍了拍她的肩膀。
“好了。”赫连昭图说。
从头到尾注视着一切发生的赫连昭图,终于往前走。
他看到赫连云云在天之眸被禁封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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