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收拾得很是整洁的革蜚,正站在正堂的屋檐下,略显怅惘地看着天空。
“啊——好久不见!”他收回视线,看向姜望。
这一次没有阿巴阿巴,没有躲闪。整个人显得彬彬有礼。
或许是得真之后突飞猛进的力量,给了他信心。
姜望就站在门外看他:“你是烛九阴?还是混沌?”
“名字只是一个代号。”革蜚拂了拂自己的衣衫:“这也只是一个躯壳——我叫什么,长什么样子,都不重要。你说呢?”
“那我来告诉你什么是重要的事情——”
姜望也懒得同他讲太多废话,正如当初他跟高政所说,这局棋他看不懂,他选择不看。他只是抬起食指,隔空虚虚一划,像是划下了一道无形的底线。“不管你是谁,不管你有什么谋划,最后要达到什么目的。白玉瑕是我的朋友,不许你伤害他,明白么?”
“后果是什么呢?”革蜚双手抱臂,施施然道:“我是说,假如我不小心违背了你的要求。”
“你最好不要那么不小心。”姜望慢慢说道:“因为活着不是一件那么容易的事情。”
革蜚的眼睛里,有些危险的情绪在流动:“你威胁我?”
门外的姜望却很平静:“我只是提前告知你结果。免得你犯蠢。”
革蜚沉默了很久,最后还是没有问出那句——‘你觉得你能杀我?’
他问道:“如果是白玉瑕来杀我呢?”
“你有两个选择。”姜望说。
革蜚很有礼貌地道:“愿闻其详。”
姜望道:“第一,引颈就戮。第二,转身就跑。”
革蜚‘呵呵呵’地笑了起来:“看来你并不打算给我选择啊。”
“他可以杀你,但你不能杀他。”姜望如此平和地说出这句话,没有更多的肢体表示,但眼睛紧盯着革蜚。
那是尖锐如锋的视线,将雨幕切割得支离破碎,斩开山海的力量,刺痛着革蜚的眼球,仿佛在问——‘听明白了吗?’
嗒!嗒!嗒!
骤雨敲瓦。
在这夏末的深山,每一滴雨都很沉重。
“我知道了。”革蜚终于说道。
那道视线于是消失了,院门外的青衫身影也已经不见。
只有‘嘭’的一声,骤得自由的山风,把院门狠狠关上。
革蜚最后看了一眼天色,正准备回屋,但脚步又顿住。他定定地看着院子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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