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沉默之后,观世院首座苦谛先开口道:“观衍这是叛离山门了,此事如何处理,须得有个章程。”
“都只剩一点真灵了,还能怎么处理?”降龙院首座苦病‘喊’道。
看得出来他已经尽量小声了,但还是震耳欲聋。
好在大家早都已经习惯。
“我看未必。”苦谛摇摇头:“一点真灵如何能与人沟通,如何能请托人办事?况且,他还能自玉衡星域投射力量过来。”
苦命在此时出声:“我看姜施主本性真诚,没有说谎。”
“他或者是没有说谎。但以他的修为,能够看透真相吗?”苦谛反问。
苦病洪声道:“他失落秘境世界五百年,完全可以不让我们知道他还活着。还特意请人送回僧衣,与山门告别,足见他对宗门的感情。”
“那是他的事情,也是他的选择。”苦谛不为所动:“我只知山门规矩如此。任何人不得逾越。他一路修行,皆是我悬空寺资源。一应超凡造化,皆是我悬空寺所付。岂能说一声‘此生终不成佛’,就轻易脱离山门?”
苦病倒没有任何不满的情绪,他知道苦谛就是这样古板的人,而且抬出寺规来,他也实在没什么好说,因而只问:“那你说怎么处理?”
“先找到他。如果的确只剩一点真灵,所受之苦足偿其业,悬空寺也就不再追究。如果不是如此,那至少也要废去他一身所学,将他自超凡境界打退,让我悬空寺秘法不至外传。”苦谛表情严肃,没有转圜余地。
苦病也不得不承认,虽然他可能严厉了一些,但也的确是在维护山规。
便在此刻,一个无眉和尚彷似凭空出现,落在他们身后。
“五百年教化之功,不足以偿此师恩吗?”
苦病连忙转身,以方丈之尊,仍然先行礼道:“您怎么来了?”
“故人气息,引动了禅机。”
无眉和尚面相凶恶,声音却很是和缓:“观衍的事情,便到此为止吧。”
“止恶禅师。”苦谛依然不改辞色:“小僧只是遵山规而行。”
这位无眉和尚,竟是“止”字辈高僧,比观衍还要高出一辈,比苦谛等人高出足足五辈,难怪就连苦命也要先行礼。
但辈分是辈分,苦谛作为悬空寺现任观世院首座,并不需要为其违逆意愿。
无眉的止恶禅师叹了口气:“观衍是止相所收的弟子。所有‘观’字辈弟子中,他最晚入门,年纪最小,是所有‘观’字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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