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以徵调式开曲”白绥嘴角上扬,纤长的手指已经按在了古琴的弦上,十指生秋水,悠悠琴声从手指尖缓缓地倾泻了出来。
“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翘翘错薪,言刈其楚。之子于归,言秣其马……”双唇轻颤,宛转悠扬,一曲毕,手指轻轻勾住了琴弦结束了这一曲。
白绥抬头,不出他所料所有人还依旧沉浸在他的乐曲中。白绥折扇轻击古琴,开口道:“在座的有人愿意一试么?”
话音落下,台下的王公贵族们从袅袅余音之中拉回了现实,个个眉头紧皱,纷纷沉默起来。只有角落里的黑衣男子轻轻扯起了嘴角。
“好听!”沈寒一嗓子吼了出来。顿时引来了所有人的目光。
“这不是沈大将军吗?没想到沈将军不仅会打仗,还会音律呀?”邻桌的户部侍郎长子宋祁故意调笑道。
“我不懂音律,但是形烟公子弹的好听,我沈寒说得有错吗!”沈寒站了起来,底气十足地说道,宋祁反倒是被堵得说不出话来。他也清楚,就算自己是户部侍郎之子,皇帝的宠将也是得罪不得的。这满朝武将没人敢班师不立即回去和皇上复命的,而他沈寒就敢。
沈寒为何人而来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白绥更是不能更清楚,此人只要不是外出打仗,就从未缺席过自己的赏琴会,大小礼物更是没有断过。沈寒甚至提出过为形烟公子赎身一事,令所有人意外的是,形烟公子非但没答应,自此之后更是避他而远之,但是这并没有使沈寒退却,反倒是有越挫越勇之势。
若是一般死缠烂打只图玩乐之人白绥倒是应对自如,最怕的便是专情执着之人。
白绥轻咳一声,用眼光扫过台下,再次问道:“有人一试么?”
“在下愿一试!”来人正是礼部尚书的三公子——人称琴痴苏玉!若是苏玉称自己是邦畿第二的琴师,也没人敢称自己是第一。
“请!”白绥对这位赏琴会的常客已是熟识。
两人落座,四手抚琴,琴瑟交融。
所有人都被此刻的琴音所折服,不愧是有琴痴之称的苏玉,在这短短时间之内竟已经作出相合之曲。
然而就像一张山水画中被滴上的一个墨团,一个刺耳的音律跳了出来。琴音戛然而止。苏玉突然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白绥。
白绥也停下了手里琴弦的波动,依旧保持着脸上的笑容:“苏公子还要继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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