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稷对朝中大臣的家事了如指掌,自然也是知道葛家的家事的,他摆手,并不在意。
他朝葛瑞祺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为人子女,应遵循孝道,你还是同你父亲回去吧。”
葛瑞祺抬头,要拒绝,却见舅舅微微摇头,他歇了声,慢慢俯身道:“草民遵旨。”
齐稷满意点头:“如此甚好。尔等先下去吧,葛爱卿先留下。”
“微臣告退。”
“草民告退。”
等张长鹞和颜玖鹰携葛瑞祺退出去后,太和殿内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静。
齐稷看向台下身姿挺拔,茕茕孑立的高大男人,虽然是自己留下的他,但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良久,他长叹一声,出声问葛渊:“葛大人,你可悔?”
葛渊面色从容,恭敬回道:“禀陛下,微臣不悔。”
……
葛瑞祺出了太和殿后,并没有等葛渊,而是与自己的舅舅和老师先离开了。
他有些不明白舅舅刚刚为何要阻止自己。
颜玖鹰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瑞儿,你应该明白,不进虎穴焉得虎子。你想替你娘报仇,想夺回属于你自己的一切,那便必须要回去面对那个女人。”
张长鹞在旁边嘱咐道:“回去以后,切记万事小心。”
葛瑞祺点头,随他回张府收拾自己的东西。
……
京城的安府。
安雄赫听闻自己的女婿在张府门口与两方势力对峙,便将自己的随从杨生叫了过来,询问缘由。
杨生道:“大人,葛尚书是为了接他的那长子进府,他长子进京参加会试,却一次都未进过家门,而是一直住在张长鹞府上。”
“前几日葛府的胡管事带了小厮上张府接人,可连着去了三次,都没能将人接回。葛尚书今日便亲自带了人过去,只是他那长子并不肯认他,葛尚书便想强行将他带走,张府的下人上前阻拦,互不相让。后颜太傅也带了一队人马过去。”
“陛下听闻此事,将人都押进了宫。”
安雄赫闻言,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着杯沿,若有所思。
“那小子今年多大了?”
杨生答:“舞象之年。”
“不是说活不过弱冠?”
“大人,那小子虽然面容苍白,有些羸弱,但看上去不像是活不过弱冠的样子。”
“哦?难道是寻得了名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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