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喳……”小山雀很是焦急。
请救救它们的同类吧。
那些吃了红黑线的同类飞到兰溪村,几乎每天都有鸟被村民们打死。因为兰溪村的村民大部分都是异人,他们亦察觉林间的鸟兽有异常,时常入林勘察。
找到可疑的虫子、植物或其他鸟兽,除了最开始那批被活捉送走,之后的皆被打死就地火化了。
就在她俩回来的前一个月,村里的人们每隔一两天就身穿防护服和背着药桶进山喷洒。是大规模大范围的喷洒,将附近有异常的动植物全部药死、烧死。
虽然那火烧的不是它们这些正常的鸟,但看到同类死得惨烈,它们的心在绞痛。
眼下,她所看到的鸟兽大部分是新来的。那些曾经来她家喝水的鸟类兽类和流浪猫狗们,多半死在这场喷洒大屠杀里。
“啾啾啾……”
“呀,呀呀……”
听着两只伤心的小生灵嘶哑着嗓子朝自己叫唤,桑月的眼里幽芒微泛,忽闪忽闪的。透过它俩看完前阵子发生的事,同时也看到那些鸟兽被诅咒蛊虫附身。
它们的肉身死了,诅咒蛊虫跟着消亡,不留半点痕迹让兰溪村的异人有迹可循。
至于活捉的那些如何了,她不得而知,因为顾不上细看。自家的危机尚未解决,哪有心思看别人的?总之,那些鸟兽的灵魂无恙,已经往生了。
这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不哭,”桑月抬手摸摸两只的脑门,“它们这一生的劫难已尽,到别的地方生活去了。”
她看到它们受到无形的指引,顺利飞入那道幽暗的冥界之门。可这两只小山雀和乌鸦虽然开了智,到底只有少儿的智商,轮回之类的话它们暂时听不懂。
这种不痛不痒的安慰话听着很空洞,如果站在她面前的是普通人类,估计会当场给她来一个大耳刮子。
不指望她感同身受,起码一句“节哀”也行。
什么往生啊轮回啊之类的,都不过是虚无缥缈的说辞,让听者更加伤心欲绝。甚至在得知前因后果之后,会痛哭指责是她惹的祸,它们的死是受她连累。
其实这说法也没错,那些诅咒蛊虫的确是冲她来的。
对方趁她出远门,催动大批量诅咒蛊虫雾袭她家的山头,目的可能是想窥探她以及家里的秘密。看看她家里是否藏着什么法宝,或者藏着什么隐世高人。
由于她家山头有结界,它们进不来,只好拐道去了兰溪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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