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楠,韩林,你们二人所处辖境最是毗邻北凉道,觉得之前那场凉莽战事之,北凉情况如何?」
北凉军兵临太安城下时,蔡楠正在城中述职,对此早有腹稿,「陛下,依臣来看,这场仗不管对北凉北莽,都是一场旷日持久的大苦仗。北凉即使胜,也惨胜。北凉原本就处于兵力劣势,又强征北莽。纵使侥幸拿下三州,自身损失也绝不低,至少二十余万部队死在与北莽的交战中。即使真得预兆北凉长年对外宣称的,拥有三十万铁骑来算,也绝对是伤筋动骨。加上要压服新收的北莽三州,绝对分润不出更多的战力。此回北凉逆王带了不足四万的铁骑南下,便是明证。」
赵篆听完蔡楠的奏对后,感慨道:「真不愧是甲天下的北凉铁骑。」
这句在中原人眼中不陌生但一直不认可的话,首次自赵家天子口中说出。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话不妥,年轻皇帝又补了一句,「也唯有我两辽边兵能与之匹敌。」
根据蔡楠的奏对,北凉只有剩下不到十万部队,而离阳的两辽边军,足足有三十万之多。
赵篆说出此话,背后之意不言而喻。
赵篆看向两淮经略使
韩林,「韩林,这一年多辛苦你了。」
韩林这一年多来执掌两淮,编练兵马,剪除西楚对此地的渗透,保障漕运畅通,保住离阳最重要的赋税之地。
这位两淮经略使,较之在京城任职时,皮肤黝黑了几分,人也瘦了不少。气质也由儒雅变得有几分粗犷。
韩林躬身惶恐道:「微臣有负圣恩!」
赵篆笑道:「保障漕运畅通,能为我朝每年提供数以百万石的漕粮,已是大功一件。」
韩林凭借此功,未来足以重返中枢,入驻内阁。
赵篆像是在说一个笑话一般,说出了北凉南下靖安道的事情,「说起漕运,朕听说徐凤年去了南方,想必此时的他,正在为如何将运河上那百万石漕粮运回北凉而头疼吧。」
言下之意,这位离阳天子丝毫不将这百万石漕粮放入眼中。
此言一出,不少大臣附和的笑了起来。
笑声过后,年轻皇帝云淡风轻地说道:「仅仅为了这些个漕粮,这位新任北凉王便不惜以身犯险,行此忤逆朝廷之举。这些漕粮本来就归北凉,却费了这般大费周章,如此眼界,北凉由此人领导,不足为惧。」
评价完北凉王,脸上始终挂着自信笑容的离阳皇帝,说得轻描淡写,仿佛那百万石漕粮对离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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