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岳丈治国。
他们自然是反对。
就连颜真卿都觉得不妥,面对群臣的意见,并不开口帮薛白。
此事暂时也就作罢。
薛白不以为意,径直议论起国事。
“太上皇与圣人命我监国,但我年轻识浅,还望诸君能不吝赐教,畅所欲言,百无禁忌。先说几桩紧要事……”
这边说着事,那边陈希烈却还在走神,脑中想着可否借着薛白与颜真卿关于礼仪上的矛盾作文章,又考虑着如何劝韦见素不要辞官,保住相权。
今日拦得住杜有邻一时,往后却未必能拦得住啊。
“陈公?”
过了一会,便听薛白接连相唤。
陈希烈方才回过神来,执礼道:“殿下,老臣正在思考殿下所言。。”
薛白哑然失笑,道:“那便请陈公谈谈,关于国库空虚,有何良策?”
陈希烈猝不及防,好在他久在中枢,对这些问题很有经验,略略沉吟之后就侃侃而谈。
他说话调子起得很高,开口就是国家赋税事涉田亩,听起来格局很大,不愧是宰相风范。
但殿中众人倾耳听了半晌,渐渐泛起了些困意,却还始终没听到有何实质内容,皆是些泛泛而谈的话。
忽然。
“左相所言皆老生常谈,今社稷百废待兴,迫须革除积弊,也该谈出些新意。”
有人开口,话锋锐利。
陈希烈正说得起劲,话却被人打断了,不由转头看去,只见一人从薛白身后的官员之列里出来,正是起居舍人崔祐甫,而他此前光顾着留意颜真卿,竟是忽略了这个刺头也在。
“无礼!”很快,有亲近陈希烈的官员喝叱道:“宰相说话,岂有你插嘴的份?”
一上来就指责崔祐甫“无礼”,显然是想引刚才还十分注重礼仪的颜真卿出面批评崔祐甫。然而,颜真卿竟只是点了点头,反而还赞赏崔祐甫的刚直、不畏强权。
薛白更是明显偏袒,开口道:“方才说过,畅所欲言,百无禁忌,只要是对社稷有利,不论是何谏言,皆可直说。”
简单一句话就带过了陈希烈被轻慢的事实,对于其宰相威风又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崔祐甫径直从袖子里拿出一本奏章,道:“臣有本奏,这是臣所拟的开源节流之法,请殿下过目。”
这就是做事干不干练的区别了,同样是朝议,薛白早就把最关切的问题向陈希烈问过了,然而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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