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都知道!
也正是因为他都知道,他才不肯来趟这滩浑水。
北镇府司针对上右所的那些阴招,皆非他的授意,新任北镇府司镇抚使宋景,与他这个指挥使也非一条心!
简而言之,就是宋景在拿他沈伐当替死鬼,暗搓搓的削弱那厮在官面上的影响力……
而宋景这位新任镇抚使,又是皇帝一手提拔起来的。
也就是说,宋景针对上右所的一系列举措,即便不是出自皇帝的授意,也必然得到了皇帝的默许!
都觉着了不起那厮再进京揍我沈伐一顿是吧?
未免也太不拿小爷当人了!
熙平帝听卫衡说完,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骤然松了一口气。
而殿下的二人非但注意到了他骤然松了一口气,还发现他轻松之中竟还带着丝丝欣喜……
他二人暗地里一琢磨,立时反应过来:‘哦,是在高兴杨二郎给你面子么?’
“那就查一查。”
熙平帝轻轻一拍龙椅扶手,盖棺定论:“看看朝中是否有人见财起意,陷朕于不义!”
垂着头颅的沈伐闻言心头低低的诽谤道:‘你也怕被人甩锅啊?’
熙平帝的目光在殿下二人之间游离许久,最终还是定格在了卫衡身上:“此事就由西缉事厂督办罢,仲和你绣衣卫从旁协助,一有发现,即刻禀报于朕!”
殿下二人齐齐揖手道:“臣(奴婢)遵旨。”
……
金陵,紫荆山、楼外楼。
一袭木槿紫金纹锦袍、须发花白的道尊居中正坐,阴阳护法与五行使者分居两侧。
袅袅飘荡的龙涎香似雨云,笼罩着面戴黑铁面具的八人,气氛阴沉得似乎能拧出水来……
不知沉默了多久,终于有人一句一顿的沉声道:“此例绝不可开、此风绝不可长!”
“火使威武!”
有人不阴不阳的搭腔:“那杨二郎便交由火使去摆平如何?”
火使一拍座椅扶手,怒声道:“本座一片公心,你若有不同意见尽管道来,夹枪带棒的挤兑本座作甚?”
那人轻笑道:“你是否是一片公心,天知地知你知我不知!”
火使把住扶手,手背上青筋迸起:“左护法此言何意?”
那人不紧不慢的回道:“倒也无甚特意,只是某些人与赵魏勋贵暗通曲款、不荤不素,眼下又撺掇吾等与杨二郎火并……本座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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