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为什么?”安兴贵迟疑了一下,道:“不瞒王爷,李轨已经任命我为左右卫大将军。”
李智云闻言,双眉紧锁,瞅着对方道:“那你不打算回长安啦?”安兴贵摇了摇头,道:“我既然已经回到了凉州,便打算留下来为凉国效力,以便造福家乡百姓。”
李智云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沉默片刻,冷冷地说:“既然你已经做出了决定,那本王就不多说什么了,请你多保重。”安兴贵一听,连忙拱手道:“多谢王爷!”说罢转身离开。
张正看着安兴贵的背影消失在大门外,冷哼一声,道:“真想不到,他竟是这种人!”蔡虎也愤愤地说:“什么造福家乡百姓,分明是经不住高官厚禄的诱惑。”
李智云一摆手道:“算了,人各有志,勉强不得。”张正瞧着他,不无担忧地说:“王爷,梁硕死了。如今,安兴贵又背叛了大唐,咱们在此孤立无援,恐怕难有作为,不如回长安吧,如何?”
李智云听罢,沉思片刻,摇了摇头,缓缓地说:“咱们空手回去,恐怕难以向朝廷交代。不如再等几天吧。虽然困难重重,但不到最后关头,咱们不应轻言放弃。你们说呢?”张正与蔡虎交换了一下眼色,随即重重地点了点头。蔡虎则大声道:“王爷,我们都听你的!”李智云见状,微笑地点头道:“那好,就这么定了!”
谢府书房内,金丝楠木雕花窗棂筛进斑驳夕照,将案头青铜狻猊香炉腾起的青烟染作淡金色。韦士政端坐于一把檀木太师椅上,双手轻轻摩挲着手中的定窑白瓷盏,盏中君山银针根根竖立,在澄绿茶汤中载沉载浮。他将茶盏凑近鼻端,细细嗅着那沁人心脾的香气,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陶醉。
谢统师则倒背着双手,在屋子中间缓缓踱步,宝蓝色锦袍的下摆在青砖地上拖出细碎声响。他眉头紧锁,低头沉思,仿佛在权衡着什么重大的决策。
韦士政轻啜一口香茗,喉结滚动着咽下茶汤,指尖无意识地刮擦着盏沿的冰裂纹,缓缓开口道:“谢大人,咱们下一步怎么办?”
谢统师闻言,骤然止步转身,腰间玉带扣撞出清脆声响。他目光炯炯地盯着韦士政道:“唐国使团还没有离开。他们一日不走,咱们就一日不得安宁。既然他们不识时务,那咱们也不能手软,必须将他们一网打尽。”
韦士政听罢,疑惑地:“如何一网打尽?”谢统师阴鸷地笑了笑,道:“当然是借李轨之手。不过,具体办法我还没有想好。”
就在这时,一名仆人匆匆走进书房,躬身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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