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布尔一直飞到了海上,离开海岸线已有很远的距离,可那朵云始终紧追不舍,他突然转过身道:“地师大人,你累不累啊!”
那朵云铺展而开,露出了谷椿的身形。谷椿平时就像乡下的老干部,此刻手持藤杖立于云端,又怎么看怎么像个老神仙。
他老人家不紧不慢道:“咋上火了,先擦擦鼻血吧。”
只见法布尔抿着嘴唇,有两道血迹从鼻孔里流了下来,就连胸前的衣服上都沾了好几滴。
方才的撞击不仅震断了他的右臂,劲力也冲击了身体,虽然不算很严重的内伤,但毕竟也受了伤。
法布尔没有伸手去擦鼻血,而是全神戒备,看着谷椿道:“这是你布下的陷阱?”
谷椿:“狗总是怀疑,有人会偷吃它精心收藏的粑粑,以为谁都好它那一口。人出门带根防身的棍子,狗也要问那是不是针对它的陷阱……说吧,你是怎么想的?”
法布尔反问道:“难道你不清楚吗?”
谷椿:“我又不是你,怎会知道你在想什么。”
法布尔:“你真的猜不到吗?”
谷椿:“好好说话!你以为我来跟你搞对象吗?还让我猜,我猜你X了个XX!”
地师大人竟然爆了粗口,神情却很平静,一点都没有生气的样子,语气就像在念诵什么高雅的诗句,还带着点抑扬顿挫的感觉。
法布尔:“好歹是一派掌门,说话请注意形象。”
谷椿:“你在杀人放火,居然还有脸提这种要求?要不要我掏个手绢帮你擦擦鼻血,然后再哄到你开心……好歹正常点,别这么变态恶心人!”
没想到这句话居然让法布尔破防了,他单手掐诀,祭出雨点般的风刃激射而来。
其实他早已不必掐诀,这只是刚开始修炼时辅助施法的动作,而如今已经形成了下意识的习惯。
法布尔身体两侧的无形羽翼只有神识可见,翼展十米有余,舞动间似有无数飞羽化做风刃,这显然也是飞天神器的妙用。
谷椿所御的“一朵云”,则是比较纯粹的飞天神器,除了有幻形隐迹的辅助妙用之外,本身并无任何攻击性。
谷椿站在云间挥舞藤杖,将那肉眼看不见的风刃尽数击散。
他的藤杖也是一件法宝,但他只能以御器之法催动一件法宝的妙用,就是一朵云,所以只是以自身法力注入藤杖挥舞。
如此斗法,看似谷椿有点吃亏,但他脚踏云朵却缓缓向前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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