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把人都抓走,这麦就要荒在地里了啊,到时候交不上粮税,我们全村都活不成!”
“滚开!”
为首的官兵一马鞭抽在程家老汉身上,程家老汉哀嚎一声,跌倒在路边。
官兵带人冲进村中,高举令牌。
“朝廷有令,每家每户必须出一个男丁,否则以抗旨论处!”
年轻的妇人抱着年幼的孩子,泪流满面地跪地哀求道:“官爷,求求您放过我们吧,我家老人均已过世,只剩我夫妇二人和年幼的孩子,要是没了他爹,小妇人和孩子都活不下去啊。”
哀求无用,吏卒们下马抽刀,在村子里四处搜寻,踢开一扇扇紧闭的房门,将试图躲藏的壮丁全都拉出来,拴上铁链。
破旧的茅屋中,一位少年躲在床底瑟瑟发抖,最终还是被吏卒们揪了出来。
少年绝望地哭喊着:“爹,娘,我不想去打仗!”
反抗无用,少年被吏卒们强行带走。
吴老汉家中,吴家大儿把自己十六岁的弟弟塞进水缸之中,看了眼怀孕的媳妇,在吏卒冲进来时,主动迎上去。
“我家就我一个男丁,放过我爹和我媳妇,我跟你们走。”
吴老汉泣不成声,吴家媳妇捂住嘴强忍悲伤,眼睁睁地看着人被抓走。
这是第一次强征,吏卒搜得并不细致,没发现水缸里还有个人。
整个村庄沉浸在一片悲泣和绝望之中。。
烈日下,吏卒们带着抓来的壮丁扬长而去,继续朝下一个村子进发。
各家各户的人哭嚎着从屋里出来,家里的壮丁都被抓走,只剩下年迈的老汉老妇,还有各家的女子带着尚不足十岁的孩子们。
有些人家幸运,还有多的男丁藏起来没被抓走,也纷纷从藏身处走出来。
吴家老汉的小儿子吴崇林从水缸里出来,听村中哀嚎声声,悲愤地看向桌案上那些圣贤书,他也不知道该怪谁。
怪那些挑起战乱的叛军,还是怪云州蛮夷,还是怪朝廷这毫无人性的征兵制度。
吴崇林浑身是水,走到外面,站在村道上,扫视周围。
“诸位,秦州战事一时半刻是打不完的,今日只是第一次强征,用不了多久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甚至还要征粮,到时候家中老翁和幼童,恐怕都要被抓走,留下的人没有粮食都活不成,我们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
有人哭嚎着,“那我们还能去哪?离了故土,我们都活不下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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