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至今为止。
江越只记得自己带着他们,一次又一次去往死人堆里冲,从不记得自己带他们去抢白银抢黄金。
可就是这样,他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踏着尸骸。
无论是敌人的,还是自己人的尸骸。
封侯了!
一将功成万骨枯。
江越没有让万骨枯,哪怕所有敌人尸体与战友尸体加起来,也不过大几千人而已。
但他确确实实第一次感受到了,那尸山血海的沉重。
脚下是血。
身前是血。
腰间的宝剑,眼前木盘上,那些列侯才能拥有的宝物上,更是血痕累累。
所以……
江越猛地将那件奢华得用犀牛角做衣钩的玄端深衣拿下,披在了自己身上!
所以他不会停下。
绝不会!!!
已经染血的宝剑绝不能铸成农具。
已经杀了无数人的手,也绝不能卸甲归田。
已经战死了无数人的虎豹骑,更是要进一步增强战力,扩大规模!
将要封侯的自己。
则毫无疑问,也要继续向更高的地方去走。
不然的话。
一切不就都白费了吗?
无论是战死将士的期望,还是活着之人的家眷,甚至主公曹操的恩馈。
都还在啊!
无论这条路多远,无论三国这场乱世有多久,有多长。
我。
江越。
会一直杀下去。
踏着最血腥的土地,受着最多的荣誉也好,骂名也罢。
一路。
杀到万世太平!
也只有杀下去,战死的英灵名字才能被刻在石碑上,也只有杀下去,天下百姓有朝一日才能安居乐业。
也只有杀下去,自己才配成为真正的列侯!
不然。
身着此位。
既不愿背负骂名,也不愿手染血痕,脚踏枯骨,那与身旁这些为功名利禄而来的其它诸侯有什么区别?
在诸侯的目光中。
在曹操、天子等人繁复而又古朴的礼仪吟唱声下。
江越头戴进贤冠,脚踏虎长靴,身着玄端深衣,腰佩龟纽金印,扶着长剑承影,一步一礼地完整进行着仪式。
看得无数立于此殿的将领们,眼中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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