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哥,是……是你!”
孙成伟乐了:“可不就是我!”
跃进惊奇地看着从没见过的孙成伟。
孙成蕙便说:“快喊舅舅,这是你舅舅!”
跃进甜甜地叫了声:“舅舅!”
孙成伟抱起跃进:“好,好,小外甥,让舅舅猜猜你是谁?是小三对不对?”
跃进认真地说:“舅舅,我叫跃进!”
孙成伟忙打开身边的旧皮箱,掏出一盒高级点心递到跃进手上:“给,跃进,真正的桃酥,不是糖精做的,是糖做的。”
跃进狼吞虎咽地吃点心时,孙成蕙才问:“哥,你咋找到这里来了?”
孙成伟看看桌前一胖一瘦两个顾客,说:“回家再说,回家再说吧!”
跟着建安矿的运粮车回到家,孙成伟才对孙成蕙、刘存义和母亲说了,因为自己改造得比较好,就减了一年刑,提前释放了。说罢,还补充了一句:“其实我也知道,他们放我也是为了省点粮食。”
刘存义狐疑地问:“大伟,你真改造好了?”
孙成伟道:“那是,那是,我现在见到电线杆子都鞠躬,见了小狗都微笑。”
刘存义哼了一声:“大伟,就冲着你这话,我看你就没改造好……”
邹招娣不高兴了,说:“存义、成蕙,你哥到这儿来,不就是为了看看我么?政府都放了他,你们就别再审他了好不好?”
孙成伟却不当回事,笑嘻嘻地道:“妈,您别这么说,审就审呗——我来看您不错,也想在存义这里谋份工作哩。”
孙成蕙怔了一下,说:“哥,像你这种情况,工作恐怕难安排吧?”
刘存义叹了口气,也说:“经济要全面收缩,矿上的在职职工都要下放哩。”
孙成伟说:“存义,你不是当着矿长吗,给我找点活干总还是容易的吧?你放心,我知道现在不是往天了,我也不求上进了,就想找个地方吃饭,别饿死就行。”
孙成蕙这才说:“哥,你不要急,先住下来歇歇,我们再想办法吧!”
孙成伟又乐了:“好,好,办法总比困难多嘛——这话是我在火车上学的。”
这时,天已黑透了,孙成蕙招呼一家人吃饭时发现援朝和胜利都不见了。
邹招娣说:“肯定是被存义吓跑了。”继而,又埋怨刘存义下手太狠。
刘存义气又上来了:“我就是这么抽援朝,也没把援朝抽改嘛,他嘴还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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