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坠的,越发的难受了。
蹲坐了不知道多久,周围的夜色越来越浓重,她却还没起身要回去的意思。她不知道回去该怎么面对母亲,也不知道她会对自己说些什么,做些什么。照母亲的脾气,铁定是先要骂上自己一顿的,她想起母亲平日里骂自己的那些话来,心不由得一抖,畏怯便生了三分,更加不愿意回去了。
幸好是夏夜,不怎么冷,可是她觉得身下越来越不舒服,竟像陷在沼泽里一般。不能再坐着了,她便站了起来,舒展了一下手脚,蓦的瞧见远处有灯光行来,是一辆车,缓缓地开着,她急忙把身体往里面缩了缩,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这副狼狈样子。
可是那堵墙没有缝隙再容她缩进去了,那辆车在她面前停了下来,两个人一前一后的从车里走了下来,她还没来得及看清眼前的人是谁,迎面就传来一阵喊骂:“你胆子大了是吧!这么晚还不回家,等着你老娘出来找你?谁惯你的毛病,说你两句就跑,你脾气咋这么大呢!”
那是母亲的声音,尖利的仿佛一把刀子。程晏吓得浑身一抖索,不敢抬头看她。合荼大踏步走到她跟前,一把扯过她的胳膊,拉着她朝车上走去。及至到车前,要推着她上车时,合荼瞧见她裤子上大滩的血迹,不由得冷笑了一声,“丢脸的玩意儿,你看看你的裤子!”
程晏满脸通红,偷眼看了一眼郑溪的神色,见他装作没看见也没听见的样子。然而她心里难堪极了,想马上在地上找个缝隙藏起来。
上了车,她也不敢踏踏实实坐着,扭着身子别扭了一路,终于到了家,还没等母亲说话,她就溜下车跑进了厕所。
隔了没多久,门口突然有人塞进来一个纸包,外面响起了母亲冷冷的声音:“赶紧换了!”
程晏忙应了一声,吸了吸鼻涕,擦掉脸上的泪,这才着手换了起来。晚上睡觉的时候,她怎么躺都觉得不舒服,快到凌晨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没睡多久,突然浑身打了一个激灵,整个人跳了起来,掀开被子,往被窝里面仔细看了一眼,只见洁白的床单上一小滩的血迹,红艳艳的仿佛在嘲笑着她似的。
程晏害怕的瘫坐了下来,朝睡在旁边还未醒的母亲看了一眼。母亲向来都有洁癖,而且十分严重,她还依稀记得自己小时候尿床,被母亲拿着床帚打了一顿的事情。这么一想,她心里更加感到害怕起来,忙轻手轻脚的溜下床,找了一块帕子,沾湿了,想擦掉那块血迹,不曾想越擦那块血迹就晕染的越厉害,到后来竟成了一大片。
合荼被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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