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嘶吼声再次响起,刘氏族人亦渐跟大喊,仿佛要把这些年所受的委屈全部发泄出来。
在昭烈皇帝故居誓师后,张苞并没有在涿郡逗留太久。
接受了卢氏送来的粮草和酒肉,让将士们饱食一顿后,略作休整后,再次向着西南方向前行。
过了涿郡,就是河间郡。
河间太守据城而守,拒不开城门投降。
张苞没有理会,渡过呼延水,绕过河间郡治乐成县,来到漳水边上。
此时已经正式进入秋日,漳水水位有所下降,河岸坚实,非常适合沿河行军。
漳水可以说是冀州的命脉,一路上,沿岸都有官道和灌溉系统(如曹操重修的引漳十二渠),屯田遍地。
这个季节,正是秋粮成熟的时候,补给极为便利。
只要速度够快,张苞根本不需要为粮草供应担心。
最重要的是,只要沿着漳水一路急行,就可以直达邺城——因为邺城就是建在漳水边上,不用担心迷路。
铁蹄如雷,漳水边上腾起的烟尘如黄龙。
——
就在张苞沿着漳水马不停蹄地向着邺城前进的时候,常山郡井陉入口处的魏军大营外,一人一马丝毫不减速,正直直狂奔冲向辕门。
了望箭塔上的哨兵提前发出了警告。
寨门的魏兵士卒已经有人搭弓拉箭。
所幸的是,来人在到达辕门时,终于拉了一下缰绳,示意马匹停下。
岂料到坐骑突然前蹄跪地,连人带马一起倒在了地上,激起一阵烟尘。
“起来!”
卢毓的鞭子抽在血肉模糊的马臀上,声音嘶哑如锈刀磨石。
马儿四肢挣扎,却怎么也站不起来,马颈青筋暴起如蚯蚓盘结,鼻孔喷出的血沫竟是泛着黑紫。
这匹精心挑选出来的幽州良马被灌下了五石散,一路狂奔没有停歇。
此刻浑身筋肉突突乱颤,马腹凹陷得能看见肋骨的轮廓,这是脏腑衰竭的征兆。
卢毓把马鞭扔弃,自己也脱力地倒下,靠在马身上。
待从辕门过来的魏兵来到他的面前时,他才强撑着最后一丝神志,拿出自己的印绶:
“我是卢毓,幽州急报,十万火急,速带我去见太傅!”
说完这一句话,他就晕了过去。
魏军士卒不知道卢毓是谁,但从此人的腰间错金带钩,以及拿出的印绶,知道此人身份恐怕非同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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