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地赴死,流干净最后一滴血,守护的是大唐疆土,更是泱泱华夏的精神!
没有援军,没有策应,一封家书都寄不回故乡,这样的坚持实在是太苦了。
“你们是盛唐最后的荣耀。”女帝声音颤抖,嘴角尝到一丝咸苦,才意识到自己泪流满面。
她要封赏安西英魂,她想在长安建一座忠烈祠,可在此之前,她必须替社稷日月做一件事——
带最后一个守卒回家!
“陛下。”
青袍官员重返朝殿,搀扶着颤颤巍巍的老人,老人骨瘦如柴,怀里抱着沾满泥土的酒坛。
“魏……魏词翰,六十三年前,在点将台奉出征酒。”
老人满是沟壑的脸庞流淌热泪。
常言道有始有终,当安西军回到长安,还是得由他奉酒。
可他等待了漫长岁月,记忆都模湖了,却没等到那支戍边军队。
魏词翰推开儿子,艰难站定老躯,亦如二十七岁时立在点将台,颤抖地望向气势如虹的大唐铁军。
老人缓缓将酒坛举过头顶,虽然迟了很久很久,但终于能完成使命。
他老眼浑浊,想要表现得庄严肃穆,可却还是哽咽:
“恭迎王师凯旋。”
霎那,群臣泪如泉涌,刘尚紧紧攥住拳头,自己多希望这一幕发生在六十年前。
他看向老人,轻轻地走过去。
“可曾坠中原威风?”魏词翰含泪。
刘尚声带艰难嘶吼,“未……未曾!”
“可愧对社稷苍生?”
“无愧。”
魏词翰笑了笑,将酒坛递过去:
“请酒!”
刘尚双眼赤红,抱酒却不开坛,他没资格替安西英魂饮尽凯旋酒,能喝的是长安。
“陛下,草民伏阙惟请,将安西英魂的骨灰带回长安。”
魏词翰匍匐跪地,声泪俱下。
他快死了,他害怕华夏文明葬送在蛮夷之手,他更害怕中原百姓被异族肆意屠戮,神洲不能亡啊!
在颠倒混乱的时代,太需要安西军的精神烛火,需要绝境中还能奋力抵抗的民族嵴梁!
“快请起。”女帝示意殿前御史去扶起老人,坚定道:
“朕在此立誓,大唐一定会去西域!”
群臣逐渐平复悲伤的情绪,也明晰了北凉徐霆造访的意图。
他太小瞧陛下了。
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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