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祜在中军帐坐定,简单地向邓忠问询了一番,然后便命人将孟栎和孟楠给带上来。
昨天被俘之后,孟栎和孟楠是被邓忠分开关押的,身处于不同的战俘营之中,所以两人一直也没有机会再见面,此刻被押入中军帐之时,还是被俘之后的首次见面。
孟栎看了一眼孟楠,他显得格外的憔悴,脸色黝黑,眼窝深陷,显然他昨天是一夜未眠,耷拉着脑袋,看到了孟栎,也没有言语,孟栎本来还想和他说句话呢,但孟楠压根儿就没有心思搭理他,所以话到嘴边孟栎也只能是又咽了回去。
羊祜看到孟栎和孟楠入帐,呵呵一笑道:“某乃大魏中军都督羊祜是也,二位部帅受惊了,来人,赐坐,上酒,先给二位部帅压压惊。”
孟栎和孟楠不禁有些愕然,他不会想到魏军的大都督羊祜居然会亲临雨后谷,更想不到羊祜对他们是以礼相待,这完全是上宾的规格啊,而孟栎和孟楠二个人现在可是阶下囚,这待遇天差地别。
很快便有魏兵搬过两个几案来,铺好了席子,孟栎和孟楠道了一声谢,分别落座,很快有魏兵又端过酒肉来,置于几案之上。
酒过三巡,羊祜微笑着对孟栎孟楠道:“本督奉大魏皇帝敕命,由南中征讨逆蜀,本无意与汝等为敌,为何二位部帅要出兵侵犯,相助逆蜀?岂不知天命所归,天下一统之势无人可挡,尔等螳臂当车,是为不智。”
孟楠沉默不语,孟栎倒是不卑不亢地道:“贵军初至,未识其意,某与季汉,乃唇亡齿寒之谊,如何不救?今日被擒,杀剐存留,悉听尊便。”
孟栎身为孟获之长子,倒也继承了些乃父的豪爽气概,虽然现在身陷囹圄,但南中之主的派头却不能丢,那怕是真的被砍头,孟栎也不会摇尾乞怜,反正横竖都是死,站在死总比跪着死要强吧?
羊祜呵呵一笑,道:“孟大部帅倒有几分英雄气慨,真有乃父之遗风啊。看来孟大部帅这次打了败仗还是很不服气的,那好吧,本督便放你们回去,重整兵马,来日再战如何?”
孟栎一脸震惊之色,疑惑地道:“当真?”
羊祜笑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本督好歹也是统领千军万马之人,岂有戏言,你们吃过酒饭之后,便可以回去了,只是希望你们下次再战之时,别像这次这么狼狈了。”
孟栎生怕羊祜后悔了,一抹嘴,立刻是站了起来,道:“某吃饱了,这便告辞,来日再会。”
羊祜对邓忠道:“子义,你给孟部帅准备好战马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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