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抗很有耐心地把朱乔的话听完,朱乔所陈述的事情,和步协说的并无二致,只不过两人所处的立场不同,才会出现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现象。
陆抗听完了之后,淡淡地问了一句:“说完了?”
朱乔听了一怔,他不明白陆抗这话是什么意思了,这些话他可是准备了很长的时间啊,在被关押的这段时间,朱乔可是绞尽脑汁地想着每一句的措词,生怕那句话给说错了带来麻烦,所以朱乔对自己的这番言辞是很有自信的。
但陆抗听完之后,什么表情也没有,反倒是这么不咸不淡地问了他这么一句,朱乔整个人都不好,不过他搜索枯肠,发现自己确实也没有什么可再说的了,于是只能是点头称诺。
陆抗依然木无表情,平静地问道:“当时步玑是否亲口告诉你听命于姜大将军是本督的命令,为何你敢公然地抗命不遵?”
朱乔哑口无言,讷讷地道:“卑职如何胆敢违大将军之命啊,当时……只是……”
说着,朱乔的额头沁出了一层密密的汗珠,他虽然想竭力地辩解,但却找不出任何的一个借口来,这个时候,任何的说辞都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朱乔内心之中泛起了一丝的恐惧,原本他还指望着陆抗给他做主呢,现在看来,恐怕陆抗都不准备放过他啊!
陆抗冷哼一声道:“如何胆敢?依本督看来,你不仅有胆,而且是胆大包天,不仅枉顾本督的命令,而且无视江陵数万军民的生死,正是因为你的胆大妄为,多少士卒丧命于疆场,多少百姓流离于战祸,你自己觉得你该当何罪?”
朱乔此刻有如是五雷轰顶一般,他的心瞬间就沉到了谷底,面如死灰,嘶声道:“大将军恕罪,卑职镇守江陵,乃是奉命行事,并非有意得罪姜大将军的,求大将军开恩,饶恕卑职吧。”
“奉命行事?”陆抗沉声地道,“你是奉谁的命令,本督可不曾记得何时下过如此的命令。”
朱乔颤声地道:“施使君离开江陵之时,就曾命令卑职不惜一切代价死守江陵,施使君乃是卑职的上官,卑职岂敢不从。”
陆抗冷笑一声道:“真是荒谬之至,实话告诉你吧,施绩早已叛逃交州,你居然还顽冥不化地守着他的命令,难道本督的命令还抵不过他一个叛臣之命吗,真是可笑之至。本督早已下令,所有荆州之兵,均受姜大将军的节制和调度,江陵又岂是法外之地,你公然抗命,不光是不将姜大将军放在眼里,而且视本督之命为儿戏,罪无可恕,来人,将朱乔推出去斩首示众,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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