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线,平静的湖面反射着夕阳的光芒,那是一片赤红之色,整个的湖面都映照在这片的血色之中。
相比于普通士兵的激动,王濬却显得沉稳得多,他下令船队在彭泽湖东岸靠岸,那儿驻扎的,正是屯骑营。
而此刻劲骑营已经南下豫章郡方向了,石苞有意派劲骑营南下,试图寻找进攻柴桑关的陆上途径,就算是绕一个大圈子,也无所谓,反正以劲骑营的脚力,也不在乎多走一些路程的。
王濬命令水军在彭泽湖的东岸临时地设下水寨,所有的战船都锚在水寨之内,这样可以有效地防止吴军的偷袭,同时,王濬还相应地增派了不少巡逻的战船,加强了水寨周围的巡视,一旦吴军发起偷袭的话,这些巡逻船只便可以发起示警。
小心驶得万年船,虽然王濬并没有真正地指挥过水战,但无论是陆战还是水战,有一点是相通的,万万不可疏忽大意,敌人往往会出现在意想不到的时候,一旦给敌人以可趁之机,后果便是灾难性的。
在这一点上,王濬是十分谨慎的,安顿好水军之后,王濬这才在副都督孙壹的陪同之下,登岸与石苞相会。
此时的石苞,正一肚子郁闷呢,他自建业西行,一路所向披靡,降者如云,但没想到刚到柴桑,就遭遇到了江湖所阻,不得寸进,这江南的天时地理,还真让石苞是吃足了苦头,天气时常是阴雨霏霏,道路泥泞不堪,时常会有大江大湖的拦阻,行军十分的困难,如果换作是北方的话,只怕石苞早已经率军横扫几个州了,而到了江南,却是寸步难行,骑兵的优势,一旦也发挥不出来。
石苞见了王濬,便是大吐苦水,抱怨江南的天气,抱怨江南的道路,他对王濬道:“士治,这次还得靠你的水军才能把屯骑营给运送过去,等某过了江,非杀吴人一个片甲不留!”
显然石苞对王濬的到来是满怀期待的,当初在建业的时候,正是王濬的水军船队将他们运送过江,才拿下的建业,否则的话,屯骑营就算再厉害,也只有望洋兴叹的份。
这次石苞被彭泽湖所阻, 唯一的指望就是王濬的水军了,只要王濬能将他们运送到对岸去,接下来的事,那肯定就是一马平川了。
王濬只是微微一笑,道:“仲容兄稍安勿躁,平定柴桑,可不急在一时,想要渡过彭泽湖,需得先击败吴国水军才行,这是一场恶战,得做好万全准备方可开战。”
在王濬看来,石苞把水战想得太简单了,认为只要把他的屯骑营运送彭泽湖,就可以马到成功,但如果没有肃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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