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文鸯既豪横又霸气,一杆银枪使得是八面威风,他的出手又快又准,凌厉无比,许多的司马兵只看到了银光点点,好似文鸯的周身有无数的枪影,他们根本就分辨不出来,哪儿是真的枪尖,哪儿是残影,往往等他们发现之时,银色的枪头就已经洞穿了他的咽喉。
一枪封喉算不了什么,但枪枪封喉,招招夺命,就有些令人匪夷所思了。
文鸯刚冲入阵的时候,司马师丝毫也没有在意,他更关注的是那些大队的骁骑兵,不过好在这些人并没有冲着他这个方向过来,虽然他们冲入司马军阵中时有如饿狼入了羊群,但终究是离司马师比较远,司马师也不用担心他自己的安危。
司马师倒是瞥了一眼文鸯,发现他只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面孔还十分的稚嫩,司马师暗暗地嘲笑了一声,这是谁家的娃娃,竟然不知死活地想要单枪匹马杀到阵中,乳臭未干的人果然是太冲动了,这样冲来和送死有什么分别,难道他的爹娘就不管不顾吗,任由他如此胡作妄为,白白地送了性命?
初生牛犊不怕虎,倒也不假,但牛终归是牛,虎终归是虎,牛犊子恐怕也只有在送入虎口的时候,才会明白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是多么的残酷。
司马师倒是很欣赏这个少年的勇气,但他的脸上,却挂着一丝残酷的笑意,勇气可嘉,头脑简单,像他这样莽撞的人,注定是活不了多久的,司马师甚至觉得他都撑不了十息的时间,就会死在司马军的乱刀之下。
司马师也就是瞥了他一眼,然后将目光移向了别处,在他的眼中,文鸯就已经是一个死人了,不值得再去关注他,司马师看向其他的方向,那些地方的厮杀更为的激烈,司马军步兵终究是很难抵挡并州骑兵的,并州骑兵长驱直入,如劈波斩浪一般,在司马军之中纵横杀伐,几乎是无人可挡。
看到这一幕,司马师不禁是皱了皱眉头,并州骑兵的强悍,甚至是远胜当年并州之战时,这些骑兵的成长步伐,也太过变态了吧,自己训练出来的骑兵,何时才能达到这样的战力?
所幸的是,这些并州骑兵只有千余人,在司马军数万人马之中,显得非常的渺,那怕他们再能杀,能杀得尽这数万人吗?
司马师刚要下令不必理会并州骑兵,所有军队继续前进时,却赫然发现那个已经被他判了死刑的白马少年竟然没有死,反倒是距离他越来越近了,而在他的身边,已经是伏尸无数,少也连斩了数十人,司马兵一个个如见鬼魅,纷纷后退,都没有敢正面与他较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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