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时入深秋,天气渐渐地变凉了,这次柏灵筠现身天香楼,穿了一件紫色的大氅,贵妇人的气息流露无疑。
这次柏灵筠是一个人前来的,没有带她的儿子司马伦,更没有带司马懿,至于借口,对于柏灵筠来说,也并不是什么难事,毕竟天香楼的美食全洛阳闻名,而以前柏灵筠就是天香楼的常客。
金秋十月,正是螃蟹黄满膏腴的时候,而天香楼的螃蟹全洛阳都有名,前来尝鲜的食客络驿不绝,当然来者非富即贵,绝没有什么平民百姓,因为天香楼的价格,除了贵,还是贵。
柏灵筠将陪同前来的丫鬟护卫留在了楼下,独自一人进了银月阁。
银月阁几乎是司马家的专属包间,柏灵筠每次来天香楼,必住银月阁。
几案上已经摆好了美酒果饯,当然更少了肥硕的螃蟹。
不过柏灵筠却是一脸的幽怨之色,今天她的身子不太方便,喝不得冷酒,吃不得螃蟹,当然这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今天她是来幽会的,不能啪啪的幽会,那还能叫幽会吗?
上几次的幽会,曹亮都选择在她月事之后的几天,拿曹亮的话来说,那叫安全期,既可以纵情地男欢女爱,还不用担心有怀孕的风险,毕竟现在司马懿已经不再与她同房,如果柏灵筠这个时候再怀上孩子的话,那岂不是告诉别人她偷人了。
柏灵筠虽然是将信将疑,但每个月月信准时正点地前来报到,到让她安心了不少。
但这次曹亮不知道抽什么风,居然会提前几天约她出来,那就意味着这个月的幽会是泡汤了,让本来心怀期许的柏灵筠难免有些失落,脸色也自然好看不到那儿。
不过面对曹亮的召唤,柏灵筠却不敢不从,独自坐到了几案后面,生着闷气,一脸的幽怨之色。
曹亮缓步从屏风的后面走了出来,看到柏灵筠的表情,打趣地道:“怎么像个怨妇一般模样,谁惹你不高兴了?”
柏灵筠冷笑道:“曹子明,你不是自诩能掐会算吗,怎么就没有算到这两天我身子不太方便啊?”
曹亮这才恍然大悟,敢情柏灵筠是因为这个原因在生气啊,其实倒也不是曹亮算不准,依她那么准的生理周期,曹亮不可能会出现失误的,今天之所以提前约她出来,是因为有要紧的事,曹亮早就忽略了那事。
这女人呐,往往还真难伺侯,平时碰她一次,她总要说占了她多少便宜,今天不占她便宜了吧,她却是一副怨妇的模样,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占谁的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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