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豫面沉似水,摇头道:“元则,晋阳的并州兵,如今也只剩下万余人了,勉强够守城而已,倘若调兵出城,匈奴人还复来攻,将何以应对?某身为一州刺史,当为晋阳百姓着想,恐怕是分身无睱啊。元则老弟,实在是抱歉啊。”
桓范冷笑道:“国让兄,没想到你人老了,就当年的锐气也丢掉了,当初在塞外,轻骑破乌丸,大战轲比能,可如今却蜷缩于晋阳城内,苟且偷生,就连出战的勇气都没有了,真是让人大失所望。”
田豫脸上露出一丝的苦笑,道:“元则啊,你说的对,这人老了,确实就不敢再提当年勇了,某现在唯一的心思就是守住晋阳城,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桓范呵呵地冷笑一声,道:“国让兄,你这种想法恐怕是大错特错了,曹将挥的援军是朝廷派来的唯一援军,如果此役曹将军败了,将无人能再救并州了,匈奴人去而复返,晋阳城又能坚持多久,国让兄想求无过,只怕到头来成为晋阳城的罪人!”
桓范的话,字字如金石掷地,令田豫脸色是一变再变,他挣扎着强辩道:“若是坚守,至少也能再守多日,若出城战之而败,晋阳须臾即亡,某一生行事谨慎,如何临老如此涉险。”
桓范逼视着他,沉声地道:“坚守城池,不过是温水煮蛙,迟早败亡,而出城一战,却有一线生机,曹将军不远千里而来,只为救援并州,他尚有勇气与敌殊死而战,田刺史就真没毅力破釜沉舟?并州成败,唯系此战,何去何从,田刺史当自行卙酌,切勿自误!”
田豫默立良久,最终道:“元则言之有理,某自当从之,如何行事,还请示下。”
桓范微微一笑道:“国让兄,你今天的决定拯救的将是并州千千万万的百姓,功莫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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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蛟率领中部匈奴军一路策马狂奔,离开晋阳大营不过才半天的工夫,就已经到了东观的外围。
原本以为可以率军直抵祁县城外,但没想到刚到东观,就和魏军打了一个遭遇战。
发现魏军的时候,是在一处平原地带上,不过貌似东观一带也没有任何的山,几乎就是一马平川的地势,那怕寻找一处丘陵和高地,都是一件极为不容易的事。
魏军似乎早就在这里排好了阵势,远远望去,长枪如林,严阵以待。
整条道路都被魏军给封住了,匈奴人如果不想交战,那就得绕道而行,如果绕道,则会走比较远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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