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维克多,第八军团的维克多,弑亲的维克多,不被父亲承认的儿子。我背负着我的罪,至死方休。”
维克多平静地默念了一遍。他从石像鬼上起身,直起腰向下看去。那路灯下湿润的雨夜变成了一种更……有形有质的东西,如黑纱般罩在街道上,柔软地流淌向视线的尽头。
星际战士们都拥有着超凡的感官,他们的眼锐利如鹰,足以洞穿大部分黑暗。而对与长夜相伴相生的诺斯特拉莫来说,光从来不是一种必需品。这中间似乎蕴含了某些深刻的哲理,但维克多懒得去想——每次思考这种问题,他就好像闻到了千子身上令人发昏的香料气味。
但眼前所见的这种黑暗并不一样。它像焦油一样聚集成可观的一片,阻隔了午夜领主的视线。而根据一个诺斯特拉莫人的生存智慧,他自然而然地认定看不穿的地方有比黑暗更值得恐惧的东西。
排除福格瑞姆心情不好或者心情太好的理由,那么就是亚空间腐蚀了。维克多低咒了一声。他可不是暮星号上最擅长对付混沌的。
“为什么你们总是反反复复冲着我来?”他绷紧肌肉,弓下腰来,口里还不忘抱怨。
雨不动声色地降落着,然而午夜领主敏锐的知觉发觉到一丝异样: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不歇的雨声变成了一种单调的重复,仿佛磁带卡住了一般,不断播放着完全相似的段落。而在雨水击打的地方,光线都发生了微妙的曲折,只是稍瞬即逝。
关键是雨。他想但就像帝国知道荷鲁斯叛乱后一样,这个信息让他不知道如何下手。就他的了解,福格瑞姆对这种呈现形式颇为喜爱,但水一般不是他常用的媒介。
“福格瑞姆,是你吗?”维克多索性公频发了个信息。回讯很快到达,似乎完全不受亚空间波动的影响。凤凰的回信简短有力:“不是,在忙。”
相比之下,雪莱的回复就贴心多了:“会死?”
“我不好说。”维克多看着街道上随水波涌动的空间,谨慎地答复。
“稍等……你的信号所在区域好像——”一阵杂音恰到好处地打断了通讯。与此同时,街道尽头的灯光下出现了一辆马车,两只疲惫的老马喷着鼻息,费劲儿地拉着身后的重担。
这辆车毫无所觉地缓缓驶进了黑暗,没有任何声音发出,黑暗波动了一下,像一個袋子套住某样东西般鼓了一下,很快恢复常态。
维克多啧了一声,随手揭起一块瓦片,朝着那个地方丢了过去。同样的,他眼睁睁看着它在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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