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意,就不算逾距。即使是在卡萨斯。”
“谁给他们的权力?”罗嘉声音愈发轻柔了。他偏过头去,让牧师看不到他的神情。
科尔·法伦做了個手势。他并不是什么富有同情心的人,或者说,他眼中珍重之物只有自己,以及大能的真理。他听出年幼的先知有些言外之意,但还揣摩不出真正的动机。
“一切皆由大能所定,大能生育了主人,也生育了奴隶。然而在大能的注目下,我们都是奴隶。”他模棱两可地回答,期望不至于触怒先知。
罗嘉扭过头,又往后看了看男仆的背影。“谁让他成为了奴隶?”
这个问题就容易答多了。“欠了自己无法偿还的债,以至于不得不卖身为奴。或者他违反了律法,再或者生来就是奴隶。”
“你觉得他应该作奴隶吗?”
“……我不知道。我只知大能为每个人都划定了道路,而人亦会遵循大能的旨意前行,直至命定的终点。他成为奴隶而受的每一道鞭笞都在大能的账簿中。并非人奴役了他,没有人能对抗大能的旨意,而是他生来当被奴役。”
罗嘉点了点头,提了个古怪的问题。
“他的债主,审判者,还有主人,也都是人吗?”
“他们当然是。沙生的变种人是不洁的存在,只要被发现就要受死。”
“我又是什么?”
科尔·法伦谦卑地低下头。“您是大能所赐的先知先觉者,是我的主人,我们的杖杆和牧羊人。”
罗嘉站定,缓缓环视一圈。天花板中央,一盏吊灯悬垂而下,其上烛光经过多棱水晶的折射,将光明散射到每个角落中,赐给整个大厅毫无阴霾的白昼。每一面窗口都被丝绒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在这种辉光普照下,每个人看起来都形貌典雅,被珠光宝气所环绕,恍若走出纸面的画中人物。
“他们也是人吗?”他平静地问。
在某些时刻,科尔·法伦会有种古怪的直感。一种莫名其妙生发的,如临深渊的恐惧,仿佛死亡紧追不舍。他称之为启示,尽管从没有人说他有先知的天分。凭借着这种直感,他躲过了两次流沙,一次敌人的追击,以及胡狼的围猎。他相信这正是大能需要自己活下去的证明。
而此时此刻,相似的古怪感觉在他心头蔓延。他的发根耸立起来,鸡皮疙瘩如过电般立起,几乎让他后悔起了将罗嘉带进这场宴会。
啪嗒,科尔·法伦手中的玫瑰念珠落在了地上。他并不常常拿出这串念珠。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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