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药物弄哑了。虽然她总是责备科莎德,但后者缝补的姿态总让她想起自己的母亲。”
他唇角露出微妙的笑意。“还有你,科尔·法伦。我从你的心声中听到了那座被称为灰花之城的首都,圣约教将你驱逐出了那里。我看到那被良田环绕的巨城,城墙之后数以千计的神庙尖顶此起彼伏,仿佛凝固的海浪。我看到不计其数的提篮中盛开的月百合,灰色的花朵在窗外和平台上盛开。”
罗嘉微微闭上了眼睛,仿佛亲眼所见那副美景一般。“我看到伱满含怨怼地投向先知之山的最后一瞥,你看到了瓦拉德什火焰的耀目标志,那是一本燃烧的书籍。你在属于自己的神龛车上复刻了这一标志,因为你认为背叛信仰的是瓦拉德什的圣约教,而不是你自己。”
“是的。”科尔·法伦已经不再想什么利用与权衡了。他满是冷汗地低下头,回避着那双明亮的紫色双眼。大能之光在这孩子身上灼灼生辉。自己怎么能愚蠢到自以为能操控这样的存在呢?他胆战心惊,只祈祷自己的心念不会冒犯这位诸神的使者。
“抬起头来。”他听到那孩子柔声说,稚嫩的声音在他听来已经如同刽子手的宣告。“你不是自认为自己承载着大能们的真理,因而敢于挑战圣约教吗?你不是认为灰花之城的统治者被俗世的欲望所深深毒害吗?既然如此,你为何不愿意看我的脸呢?还是说,自称怀真言者的科尔·法伦,你并不像自己宣称的那样虔信?”
“不!”科尔·法伦呐喊着,几乎是扑上地板,跪伏在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家伙脚边。那强行支撑的骄傲已经烟消云散,让他身上的陈年旧疤都隐隐作痛。“我是一团大能手中任意搓揉的软泥,我绝无妄念!”
他急切恳求着,从未如此濒临过绝望。即便是圣约教的惩罚,和沙漠中的黑风暴,也只能吞噬他的肉体。但大能可以裁决他的灵魂,一想到自己宣扬过的地狱之苦,前牧师也不由得胆颤。
烈火将炙烤他的心肝,熔金将灌入他的脏腑。然而相比无信者在彼岸恶鬼手中遭受的命运,这些遭遇都舒适得好似一场休憩……
“那你为何不抬起头来呢?”罗嘉说道。科尔·法伦感觉那一道目光如同长中午的烈阳般炙烤着自己的脊背,将仅存的冷静都蒸发干净。他战战兢兢地抬起头,直视着那张纯洁无瑕的脸,身体好似筛糠般颤抖着。
那孩子细细打量着他的面容。“看一看吧。”纤细的手指落在科尔·法伦额头的沟壑上。尽管牧师不过二十出头,但科尔基斯的人一向老得极快,更何况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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