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很痛。
嘴角却浅浅勾起,似乎在笑。
自己终于能休息了。
雨水冲刷了她身上的污血,仿佛可以洗涤肮脏的心灵。
上天跟她开了一个玩笑,她被附近的女医救回一条性命。
沉絮被伤痛耽误一月,为了不让二皇子担心,拖着病体回京,却看到熙熙攘攘的街上红灯挂彩,一片热闹喜气。
鞭炮响起,数十里红妆,迎亲的乐队吹唢呐击鼓,声声刺耳,数不尽的护卫抬着嫁妆,紧紧跟在最后,一大片红毯从将军府铺到皇宫,一片烈红,刺入沉絮的眼中。
十六人抬的华丽花轿上悬了一个鸽子蛋大的绯红宝石,一看便是价值连城。
迎亲的人,一袭红袍加身,玉面红冠,温润如玉的眼眸仿佛若有清明的光泽,满面红光,男子嘴角多了份柔和,正襟危坐在白马上,显得出尘俊美,绝世无双。
路旁撒了无数的娇艳玫瑰,烈烈寒风凛凛,卷起花瓣,浓郁的气味熏得沉絮头昏脑涨,差点站不稳摔倒。
“不愧是大名鼎鼎的皇家二公子,迎亲的场面竟如此奢靡。”
“你也得看看他娶得是谁!那可是镇北大将军嫡女付婉莹,这可是桩门当户对的好亲事!”
“你看这二皇子面容天姿,气度不凡,想必这皇妃必然是花容月貌,倾国倾城!”百姓们不由纷纷议论道。
二皇子清俊儒雅的身影,骑着白马,缓缓从沉絮面前路过,被喜事冲昏了头脑的他,根本没有注意到沉絮的存在。
等慕修从她面前掠过时,沉絮五脏六腑灼烧的难受,喉咙突然感到腥甜,直直吐出一口淤血!
多情总被无情伤,二殿下也会笑的如此温和?
她七年来,追随他,从来没有见过他的笑容。
也对,她应该早就接受现实,不该心存幻想,她不过是他的一把武器,他利用便利用,想毁掉就毁掉。
之后,付婉莹对她极为厌恶,与她处处刁难,仗着自己是当家主母,白日不是跪雪地便是怒声训斥,她白日受到刁难磋磨,晚上带着一身伤训练,在府中的日子更加煎熬,作为二皇子的贴身暗卫,还要亲眼见慕修夫妻二人恩爱有加,琴瑟和鸣,如同神仙眷侣。
慕修这两年,她亲眼看见他将所有的柔情蜜意都给了付婉莹。
训练之时,他将所有的冷酷无情都给了沉絮。
不知为何,沉絮总感觉付婉莹的眉眼之间,竟和她有几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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