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行事从来是随心所欲,等逗完了观音婢之后,才将她交给了秦家专门找来的信得过的奶娘,然后起身,恢复了往日的表情,“你怎么来了?”
“公子,北梁定西王孙女耶律采奇忽然出现在烈阳关,金将军和兴安侯不敢擅专,便命末将领五百人将其护送至雨燕州城,交由将军和建宁侯处置。”
姜玉虎瘪了瘪嘴,“就是交给建宁侯处置嘛,不用特意加上我。”
“咳咳.”
“那现在人呢?”
“跑了。”那校尉两手一摊,将刚才的情况说了。
姜玉虎也听得一愣,“你说她们是害怕跟我在一起,还是想去跟夏景昀在一起?”
“咳咳.”
“有病就去抓药!”姜玉虎无语地瞪了他一眼,“既然是自己去追的,就别管了,让他自己头疼去。你们一路辛苦了,出城在营中歇息两日再返回吧。”
等校尉领命而退,姜玉虎摩挲着下巴,自己也差不多该烈阳关了。
——
“公子,你真是利害啊!那耶律小姐长得那么好看,公子居然眼皮子都没眨一下,直接就走了,这份心性,果是不凡!”
南下的路上,夏景昀听着陈富贵看似吹捧实则提醒的话,无语地白了他一眼,“怎么?这次不说什么我只知道洞庭明珠,不知道草原明珠了?”
陈富贵憨憨一笑,夏景昀叹了口气,“不提我个人怎么想,就说她的身份我的身份,都注定了这不可能是简单的男欢女爱。我现在还没想好怎么应对,先让她留在州牧府中,待我稍稍思索一下。”
陈富贵笑着道:“兴安侯也是舍得,他现在还未娶妻,这不是送上门来的良配嘛!怎么还能当个烫手山芋一样给你扔过来呢!”
夏景昀摇着头,“他是武将,更是边军大将,只要南北对立或者并立的局面没有改变,他怎么可能跟北梁重臣的亲属有何瓜葛。这也是我调头就跑的原因,在未来的大局没有奠定之前,我也不能跟这位耶律姑娘有什么实质性的牵扯。”
陈富贵闻言神色一肃,“那我们这不赶紧给人送回北梁去?”
夏景昀忽然神色一顿,沉默片刻,展颜一笑,“我说大哥为何会把人送我这儿来而不是送回去,怪不得这么久也没个耶律家的人来把人叫回去,原来是这么回事。”
他面露感慨,苦笑连连,“长进了,都长进了啊!”
陈富贵听得云里雾里,正要询问,一阵马蹄声忽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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