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埋葬在历史的尘埃之中了。
但没想到,对方竟然能够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叹了口气,“夏郎中,如此大事,恐非一时可决啊!”
夏景昀知道这老狐狸想骑墙,压根不给他机会,哼了一声,“官场如战场,要的就是一个临机果决。越大的事,越是没有瞻前顾后的余地!”
他缓了口气,“万大人,你觉得你比苏老相公如何?”
“自是远远不如。”
“那苏老相公在我等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下,都敢毅然押注我们,如今我们坐拥三州之地,马上在中京起事,大好局面下,你还有何不敢!”
万文弼心头一震,深吸了一口气,艰涩道:“需要我做什么?”
夏景昀也在心头暗自长长松了口气,低声说了起来。
——
在万府不远处,有一处府邸,修得甚是低调,平日里也没多少人来往,显得有些冷清。
但今夜,在后院之中,却传来几声喧哗。
“头儿!我们就是替你鸣不平!”
一个汉子一脸不忿地嘟囔着,恶狠狠地干了一碗酒,好像这碗酒那就是这个不公的世道,或者不公的陛下。
商至诚倒是一脸想通了看开了的平静,“世事本就是如此,我们在这之中就是浮萍,不过大小不一罢了。侥幸能遇到信重自己之人,以国士待我,便以国士报之。若不能遇上,便安度余生罢了。”
他笑了笑,“这便是那位惊才绝艳的夏郎中曾经说过的,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夏郎中”
对面的两个汉子都沉默了起来,随着先帝驾崩,这个曾经如雷贯耳的名字,好像已经距离他们很遥远了。
“夏郎中可惜了。”
“是啊,他才不到二十岁。”
沉默片刻,两人都开口叹息一声。
商至诚勉强一笑,“不说那些了,你们呢?我走了之后,新上任的统领有没有为难你们?”
“他也要有那个本事!禁军之中,都是咱们多年的弟兄,他要敢乱来,谁给他好脸!”
“哎,这人也算是有脑子,知道急不得,这不等了两日,摸清了情况,今日就准了我二人的假,想来就是想趁机在暗地里拉拢亲信呗。”
“这倒也是,你看,现在我们就已经被打发去守宫门去了,我守西华门,老程守东华门,还不让我们两人挨着,这狗东西!”
商至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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