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一皱,东方白却恭恭敬敬地行礼,一脸认真,“多谢淑妃母教诲,这番教诲过几日回涂山也一定转告临江王弟。”
淑妃神色一滞,“咳咳,那个我说着玩的,不必上心。姐姐你瞧瞧,彘儿多聪慧,就是可惜了,皇子不参加科考,否则下一届姐姐的义弟和皇子同时参加春闱,定能成一代佳话呢!”
德妃深吸一口气:“淑妃妹妹,你若真的闲,旬日之后便是太皇太后忌日,还有几十篇经书未抄”
话还没说完,淑妃已经转身就走。
带香的春风中传来一句,“姐姐不要太难过,人这一辈子有时候就是命,强求不来的!”
德妃闭上眼睛,长长地突出一口郁结于胸的浊气。
东方白轻轻摇了摇母妃的手,“母妃,我们一定要把阿舅救出来!”
德妃嗯了一声,“母妃答应你,一定会在春闱之前把他救出来的。”
——
二月十一,距离春闱开考还剩七日。
中京城没有秘密,尤其对于这些自诩已经进入帝国上层的读书人来说,更乐于了解朝堂变局和故事。
虽然当消息传到他们耳中的时候,已经不知道是第多少手,而且大多已经面目全非,但并不妨碍他们论政的热情。
当德妃亲自去信被秦家拒绝,和被视作德妃一系最后一搏的卫远志、王若水等人公开进谏被群起而攻之,无功而返之后,似乎夏景昀的春闱之路已经可以无比确定地彻底终止了。
泗水会馆之中,一个举子笑着道:“徐伯翼,你现在又如何说?”
徐大鹏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这番姿态落在对方眼里,不啻当场认怂,于是气焰更甚,“哎哟,难得啊,还能看到伯翼兄这般姿态,当日不是还信誓旦旦地相信夏高阳能参加春闱吗?怎么现在不吭气了?”
徐大鹏扭头看着他,“不跟你这种蠢货争论你还来劲儿了是吧?”
他语调一高,“高阳不能参加春闱对你有什么好,让你这么毫不掩饰地幸灾乐祸?当初广陵州那个石子贤带着人将我们各州学子的脸面踩在地上蹂躏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厉害,出来耀武扬威替我们出头呢?当初是谁揭穿了对方阴谋,保全了我们的颜面的?现在就忘了?”
“我”
“你什么你!你就是觉得高阳这样一个板上钉钉能高中的人不参加,你就能够多一份机会是吧?就你这种龌龊心思,趁早别去考了,去了也考不上,考上了也丢死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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