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郁葱葱。
“这个地方钓鱼不错。”方明华看着缓缓流淌的河水说道。
“对,钓鱼,还有打鸟,前几年厂里没活干,我们经常拿着气枪,沿着河岸向上走,两边都是树林什么斑鸠、麻雀、夜鹭.忙上半天,能打十几只呢。“
“你们这班上的。”方明华笑道:“可是丰富多彩。”
“没没办法,厂里没活干,一天坐在办公室有啥意思?走的走了,没走的就在厂里混日子。”
“走了?”
“对,去南方,花城、深圳、东莞.特别是东莞,好多人都去那里。九十年代初那几年,厂里走的人很多,特别是我们设计所,有人统计过,走了足足有三分之一!”
“这么多?”方明华听完很吃惊。
“是啊,这些分配来的大学生,没有像王总,孙主席那样对厂那么深厚的感情,也没什么归属感。”柯冰解释道:
“你想想,北航、南航、西工大,甚至还有清华的,这些名牌大学毕业的学生,千军万马过了独木桥好不容易上了大学,又在大城市生活了四年,突然被分配到这个“出门都是稻花香”的地方,心里有什么感想?”
“再加上厂里效益不景气,工资发不全而且还不能按时发,一拖欠就是好几个月,谁都受得了?。”
“那你为什么不走?”方明华反问道。
“呵呵,结婚了呗,找了个厂子弟,岳父岳母不让我出去,担心我跑了不再回来。“柯冰笑着说道。
柯冰告诉方明华,八十年代他们这些从学校分配来厂里的大学生是很吃香的,进来就是干部身份,基本上都在设计所和厂里各个科室上班,工作环境又好,所以厂里好多职工愿意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们。
“我媳妇就是厂子弟,厂技校毕业的,在车间当工人,就是刚才咱们去的总装车间,不过没碰到。”柯冰说道。
“你一个名牌大学的本科生,找一个工人,不觉得亏吗?”方明华故意反问道。
“咱们先撇开感情不说,找厂子弟也有好处,你就在厂里有了靠山,分房、甚至提拔都方便。”
柯冰笑道:“这些大型国企实际就是一个封闭的小社会,到处都是人情世故,我这个城古本地人,来这里实际上就是个外地人。”
“我岳父,现在是山上一个钣金车间的车间主任,也算是厂里中层吧。”
“冒昧问一句,那你提拔成特设室主任,也是中层领导,是不是也因为你岳父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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