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松手中的手电筒是一个强光手电筒,亮度调到最高,可以看到很远的地方。
陈松一个人走在大堤边上,拿着手电筒不停地看着大堤和黄河。
今夜的黄河稍微能平静一些,可那奔腾的声音依旧不断的往外面传。
雨季的黄河没有真正的平静,也只是相对平静。
天上没有一颗星星,到处都是黑暗。
手电筒照出来的亮斑,在黄河上徘徊。
一个白色的影子,忽然出现在黄河上。
陈松停下脚步,手电筒朝那个白色的影子打去。
原来是一头被泡的发胀的山羊尸体,这是从上游冲下来的。
在陈松来到大堤上的这段时间当中,上游不断的有各种各样的东西冲下来。
有时候还能看见泡的发白的尸体,这些尸体基本上都是无名,为了防止出现瘟疫,所以陈松就让人将其焚烧,埋在公墓。
古代就是这样,不管什么灾害,都能夺取很多人的生命。
陈松只祈求大堤不要出现任何状况,祈求不要发生溃堤的情况。
黄河在这片大地上绵延了成千上万年,也正是因为黄河,所以才冲积出了华中平原。
这条暴躁的母亲河,每年都要从黄土高原上带下来肥沃的土壤。
可这肥沃的土壤是有代价的,定期的泛滥,让无数人无家可归。
可如果治理好了,也是一个福泽万代的事。
陈松走在大堤上,脑海中想着这些事情。
回忆着历史上潘季驯治理黄河的种种过程。
大堤上还有民夫和士兵忙碌,他们不断的加高大堤主体,又构筑着新的防水堤坝。
为了能够保住大堤,陈松将这些人分成几组。
不管什么时候,总要确保有人在大堤上。
空气中飘来一股香味儿,仔细一闻,是红薯和土豆的香甜味道。
这是朝廷送来的粮食物资,朝廷送往河南的粮食,更多的就是红薯和土豆。
这两种东西储量大,而且还便宜。
所以运送这两种东西要比运送粮食划算的多。
夜越发的深沉,陈松回到了草棚。
众人们还没有讨论出一个所以然来。
看着走进草棚的陈松,众人停了下来。
“大人,说到底,咱们目前的当务之急也只是保住大堤。不管有什么事情,等保住大堤之后再说吧。”贺于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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