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品格也随之升华,紧接着便是对陈松的痛恶,是对官绅一体纳粮的反对。
扬州府泰兴县,这是一个文风鼎盛的地方,同时也是士绅数量比较多的县城。
这里有着一个叫做“泰兴书院”的学堂,以前科举还没有断绝的时候,在这里求学的学子络绎不绝。
尽管现在科举制度已经断绝,但是泰兴书院当中学生数量还是比较多的。
泰兴书院,是一个寂静的读书之地,可是今天却变了样子,并没有多少寂静。
在泰兴书院的正中央,这里本来是一个广场,可现在这里聚集了大量的学子。
聚集在这里的学子,除了泰兴书院里面的学生之外,更多的便是泰兴之地的士绅。
广场中央搭建了一个高台,一个年过四十的中年人站在上面,阴阳顿挫地大声呼喊:“吴兄真乃高义丈节之士,此等慷慨悲歌,乃是我辈读书人之楷模!
陈松此徒穷凶极恶,不过幸进之徒,竟然逆流行事。鼓吹所谓官绅一体纳粮,实为绝朝廷之根基,毁万事之基业!
诸位学子诸位同袍诸位同窗,仗义死节就在今日,吾等应联名上书,痛陈陈松之罪责,请陛下斩杀陈松,以正视听……”
这中年人声音慷慨激昂,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他大声的喊着,大声的高呼,将吴德良描绘成了一个仗义死节之士,慷慨悲歌之士,描绘成了一个敢为天下先,不畏强权的斗士。
声音越来越大,他举起自己的右拳,大喊:“正义,公道!”
下面的那些学子,士绅们也跟着大声的喊了起来。
泰兴县知县站在人群的最外围,他背着双手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他的一个手下站在他的身后,一脸担忧的看着眼前的人群,问道:“这事儿难道您就不管吗?难道,您就不害怕惹出什么乱子吗?”
“呵呵,乱子?什么乱子?是官绅一体纳粮的乱子吗?这事是他陈松惹出来的,又不是本官惹出来的,本官为什么要怕?本官为什么要管?”知县一脸讥讽,他的双手背在身后,丝毫没有任何劝阻的架势。
听他的口气,他好像还有一些支持。
像这样的场景不止发生在泰兴一地,整个扬州府没过多长时间,全都有这种声音响起。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吴德良的死和陈谟的文章,很快便弥漫了整个直隶。
更多的人知道了吴德良,更多的人知道了这里面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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