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和朱棣的到来早已知晓。
其实不只是这个老翁,郑敬谦家中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陈松和朱棣要来。
老翁倒是装作不知情的样子,他从门后走了出来,朝着陈松和朱棣拱拱手行了一礼,然后装作惶恐的样子,作势就要下跪,“哟,原来是两位大人,未能远迎,还请恕罪,我现在就去通知我家老爷。”
说罢,老翁就将陈松和朱棣晾在了门口,转身去通报。
这个世界上没有公平也没有平等,朱棣生来高贵,他是皇帝的儿子,是如今大明亲王,而且立下赫赫战功,这个老翁这样的态度让朱棣心生不满,让朱棣心里非常愤怒。
陈松倒是一脸平静,虽然心里也有一些火气,可被掩盖的很好。
陈松心里明白,别看现在这个郑敬谦如此高傲做派,但等他从云端跌落之时,将会狼狈不堪,当年胡惟庸的架势比他还要高,可如今呢?坟头草都一米多高了。
陈松双手背在身后,静静的等待着,跟在陈松和朱棣身后的那些随从倒是忍不了这口气,说着就要冲上去砸门。
他们刚刚迈出几步,就被陈松叫住。
“且让他们再嚣张几时!”陈松开口劝道。
这些侍卫停下脚步指着大门方向,正准备再次喝骂,大门忽然从里面打开。
老老少少的人从里面走了出来,排列在大门两侧。
一个头发斑白的老头在众人的拱卫下走出,来到了陈松和朱棣的前方。
此人正是郑敬谦,他那浑浊的眼睛中带着笑意,朝着陈松和朱棣行了礼,一脸笑容的说道:“不知陈大人和燕王殿下前来,未能远迎,还请恕罪,敢问哪位是陈大人哪位是燕王殿下?小老儿已年迈昏花,一时之间分辨不清楚,还望万万恕罪?”
郑敬谦这话说的极其恳切,就好像此时的他真的犯了什么错误一样。
郑敬谦的这幅样子,陈松是真的恶心。
当了婊子,竟然还要立牌坊,就是现在郑敬谦最真实的写照。
陈松随意的摆摆手,也换上一脸笑容,“郑员外是当地大儒,门人弟子填其室,往来有鸿儒。
我等是一些粗人,今日唐突来见,当不得什么大罪!
在下陈常青,这位是燕王殿下!”
陈松这话让人听起来倒是如沐春风的样子,可朱棣明白,陈松越是这样说,以后这个郑敬谦就越惨。
“两位,请!”郑敬谦侧过身子,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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