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湛伸手在她额头上摸了一把,温度正常也不像发低烧,皱眉道:“你今天不开心,怎么了?”
楚君白轻飘飘的道:“高湛啊高湛,我发现你比我爸还称职,连我开不开心你都知道,我下次是不是要管你叫‘爸’了?”
这真是个不太喜人的冷笑话,高湛亦是一脸平静道:“你想那样叫我也不介意,只是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的任何情绪瞒得了别人却瞒不了我。”
“哦……然后呢?”楚君白总在高湛发表一些类似于温柔体贴的话时装傻充愣。
“然后我想听听你到底怎么了?”高湛自顾自的蹬着自行车。
楚君白跟在后面:“我就是不说呢?”
“你不说就算。”高湛白了她一眼,“我又不逼你,你见我什么时候逼过你?”
“我去——”那你还问?楚君白有种一拳打在棉花糖上的感觉,猛蹬脚踏板,一阵风般与高湛擦肩而过。
晚风萧瑟,落日余晖把人影连带车影拉得老长,高湛看着前方越行越远的楚君白,不易察觉的轻叹一声。
这都高三了,楚君白这假小子还是不明白他的心意,也不知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她所有青春荷尔蒙貌似全都用在街头打架斗殴,学校里装洋装死耍酷耍帅上了。
楚君白把车骑得飞快,终于拐到高湛看不到的地方,然后她忽然觉得头重脚轻,脖子以下肚脐以上的肉像被拧在一起似的,疼得令人扭曲,她手一酸一放,重重的摔了下去。
她的右肩到左腋窝下的肋骨上有一条长长的疤,那是天生的,她打娘胎里出来身上就带有这么一块恐怖的疤痕,虽然奇怪,但好在楚父楚母没把她当成畸形儿或者怪胎扔了,俩人约定好似的把那骇人的疤痕当成“胎记”。
医生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好像就是胎记,只是比较特别而已。
这个“胎记”并没随着她长大而淡化或者消失,而是越来越狰狞了,尤其近来那疤痕还会隐隐作痛,一天强过一天,痛到窒息。
高湛与她一起长大一起念书,真真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了,可那又怎么样,有些事还是不能分享的。美食可以分享,欢乐可以分享,痛苦什么的就算了吧!谁还没点痛苦的小秘密呢?
周沐旸把江九歌送到一处靠湖的小楼,这湖是天然的,只是周遭粗略的搞了点围栏和绿化,小楼整体复古,外形与古代驿站有异曲同工之妙,只是又比驿站要精致许多。
“这是你以前住的地方,这三年里一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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