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洞里的坚果和榛子被清出去一大半,季貌将另一半推到树洞的另一侧,堆砌起来,沈怜青疑惑,“你要把它们就给松鼠过冬吗?”
他人还怪好心的。
哪知道季貌摇了摇头,“不知道要下多久的雪,留点给我们。”
“哦。”
沈怜青看了他一眼就没有再说话了,她恐高,这忒高的树洞凭借她自己肯定下不去,还是闭嘴不说话,万一说错什么惹恼了季貌,自己下不去岂不是很惨。
她在这种时候倒是格外的识相,只是两个人一起蹲在树洞里,这个空间又不大,一动就能碰到对方,一动不动很是闷的慌。
季貌静静在坐在沈怜青旁边,他一条腿伸直一条腿支起,右手手指搭在膝盖上,如刀刻那般深刻的眉眼寂静无声,他略抬眸无声看着外面的落雪。
洞口不算狭小,上方还有一处延伸出去的树枝,有效的阻隔大部分都落雪,偶尔有一些飘进来,季貌想了想又一跃而出,折了几根树枝挂在树洞口,可以让空气流淌进来又能阻挡风雪。
树洞里渐渐的就暖和了许多,两人坐着谁也不说话了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沈怜青说着想闭嘴,季貌自然可以做到,他不要说不会主动和她聊天,如果有需要他可以当上一个月都哑巴。
可沈怜青是个生性活泼的人,短时间可以强制自己闭嘴,时间一长她自己就不太受得了了,她抬起手肘怼怼季貌的手臂,季貌睫毛眨了在,微微低头看她,“怎么了,嫂子。”
沈怜青感觉无聊,没话找话,脑子里飞速从他们短短不足一个月的相处中,抽丝剥茧,最终在今天他显现出的异常中得到一点聊天的思路。
“阿貌,你怎么会武功?”
季貌不知道如何编造一个完美的答案给她,要他直接说他小时候被拐过,在半路上拐人的行档子遇上一个杀手组织,被全部歼灭,他也被那个组织的首领收为杀手训练,长大后也成了一个杀手?
这样会…吓到她吧?
“说啊!”
她瞪了眼他,眼睛在昏暗的树洞里格外明亮,仿佛装着天上的繁星,又如倒映着河畔两侧的灯火。
她这种生气无限的人同他待在一块,就像是喧闹的精灵误入森林荒芜处,全身发着光的她和他简直格格不入,他时常不知道要如何应对她。
对于她的嬉笑怒骂,有时候也会不知所措,只能木木的,愣愣不出声,任由她满意也好不满意也罢,一通发作,全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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