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没有看到他这么大一个人在这里吗?为什么只把那个女人迎进去了,不管管他?
还有那人是是谁?他刚刚没有听错,好像他们称呼她为夫人青娘怜青之类的。
他母亲叫什么名字了?
沈、沈怜青?
夏无彦犹犹豫豫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自己衣服上的尘土,猫猫祟祟跟到门口,趴着门槛偷看。
屋内热闹极了,他们围在那个女人身边嘘寒问暖,神情谄媚,倒茶的倒茶,喂水的喂水,他向来清高淡然的柳叔竟然黏糊糊的握着那个女人的手和她十指相扣。
夏无彦鄙夷,这也太失男子气概了。
里面的人不知道聊到了什么,转头看向正在趴在门口他。
崔澜一张白面脸上蓄起了胡子,唇上和下巴都有一点长度,并不多,看起来十分有光泽。
他年纪大了后身上的不正经褪去,脸上的这点美髯须的点缀也变成了一种沉积下来的沉稳洒脱。
他的手指轻点在桌子上,夏无彦听见他嘴一张,“夏无彦”三个字的声音在安静下来的众人中清晰可闻。
夏子虞一只手支着脑门,他狭长的丹凤眼勾着斜飞的长睫,墨色的眸子带着一点轻松肆意,“无彦,你母亲想见见你,还不过来?”
作为父亲,夏子虞的话落在夏无彦的耳中是有威严的,在众人的目光里他磨磨蹭蹭从门口走向沈怜青。
要谈家事,房间里只剩下沈怜青和四个男人。
沈怜青坐在中央,她躺了十六年,大家的模样都有些或大或小的变化,浸在权势里多年的男人身上的威压更甚,只有她还似十六年前,无论是容貌还是性情。
对于崔澜他们来说,再次看到沈怜青醒过来,高兴之余心里莫名多了点惆怅,他们都老了,而她留在过去甚至更加鲜明。
几个人站在一起,论谁都不会说他们是同一辈的人。
夏无彦慢吞吞立在沈怜青面前,沈怜青微微眯起眼睛,她仔细打量着这个她怀胎七月生下的好大儿。
似乎因为是不足月,他的身体很消瘦,眉毛眼睛有三分像她,其余也不像夏子虞可能像他家里人。
眉毛不浓不淡,略圆的丹凤眼,两颗黑乎乎渗人的眼珠子,鼻子秀气,嘴唇白白的,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气血不足的模样,仿佛风一吹就能把他刮倒。
不过鉴于她在葡萄架下看到他干脆翻墙的身手,她推翻他是个战五渣的想法。
笑了下,沈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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