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桌子面前摆着一壶酒,笑着说道:“不知道左提督还有什么要交待的吗?如果没有,那我就要宣旨了。”
左明德看着马成公公皮笑肉不笑的模样,也是连连感慨,过去的他,活的和马成公公何其相似。
每日里勾心斗角,每日里为了往上爬一爬,干尽了坏事。
脸上随时挂着一副面具,皮笑肉不笑,都成为了习惯。
直到从宫里出来之后,他还为自己宦官的身份,自卑了很久,直到凭借着自己的努力,得到了越来越多的认可。
他也对宦官这两个字不再抵触。
下面挂着东西不见得,就一定是个男人,左明德觉得自己当得男子这个称呼。
左明德的思绪飘了很远,才慢慢的收回了心思,说道:“那还有什么可以交代的话,就是高丽的勋贵有罪,但是高丽的百姓无罪。”
马成公公摇了摇头,将蒲扇一收,说道:“果然,老祖宗说的一点都没错。走出宫的宫人,心思都长上了翅膀,宫院墙围起来的小天地,早就不能满足。”
马成公公拿出了圣旨,但是依旧没有宣旨,问道:“你埋伏的刀斧手呢?依靠附近的地势,再加上眼下的局势,皇上一时半会没空收拾你。”
“若是皇上把汉人打完了,你把高丽好生经营几年,未尝没有一战之力。”
左明德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震的整个宫室都是回音。
长笑之后,他无力的摇头说道:“我现在跟你说,我生是大齐人,死是大齐的鬼,你估计是不信的。但是,等你哪一天被皇上派出去之后,就懂了。”
“曾经有人说过一句话,曰:此心安处是吾乡。你不是游子,无法理解。”
马成公公拿起了圣旨,大声喊道:“左明德,接旨。”
圣旨的内容极其简单,就是皇上招左明德去方阳前线述职,而高丽国政暂时交给金三福进行处理。
马成公公指着案上的酒壶笑着说道:“请左提督喝了这家乡的苏荷酒,再上路吧。”
喝酒再上路,这句话,在大齐基本就是明摆着告诉你,酒里有毒。
左明德接过圣旨好好的放在了匣子,郑重的放在案头,再次行了一个五体投地的大礼之后,反而重重的松了一口气说道:“有好酒,焉能没有好菜?!来人!”
左明德在高丽的名望,比马成公公想的要深的多,尤其是宫人进了宫室之后,那副担忧的神情,并不是作伪。
甚至有宫人看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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