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的就病了呢?
到了村口寻到了调皮的孙子,牵着他回家的路上,她往长坪村方向张望了好几回,恨不得掉头也往那边去,好亲眼看一看儿子的情况……
但她忍住了。
家里的鸡,鸭,鹅,还有后院的那头半大猪崽子都要人照料,那些家禽家畜不晓得让村里多少人眼红呢,指不定趁你不在家就给偷了,偷了就没处寻了。
长坪村,村口崭新的小宅子里,周氏终于见到了余兴奎。
此时的余兴奎躺在床上,屋里弥漫着浓浓的药味儿。
老杨头坐在一旁,正一声接着一声的叹气。
周氏来了后,看到余兴奎这情况吓坏了,趴到床边扯开嗓子就哭。
“我这病要不了命,你别哭。”
余兴奎抬了下手,对周氏这‘有气无力’的道。
听到自家男人死不了,周氏这才抬起一双泪眼:“你到底啥病啊?我和娘都吓坏了……”
余兴奎咧了咧嘴,第一回对媳妇撒这样的谎,他真的有些心虚。
不敢去看周氏的眼,也不敢抬手去摸周氏的头,余兴奎避重就轻,只说自己是闹肚子。
“闹肚子?”周氏狐疑,眼睛往余兴奎的腹部看了两眼。
“咋会闹肚子?你不是时常夸自个肠胃道最好吗?咱成亲这么多年也没见过你闹肚子啊!”
余兴奎苦笑。
媳妇说的没错,就自己这肚子,那是牛肚子,糙得很,吃啥都不会坏事儿。
甭管是喝凉水,还是吃隔夜的饭菜,从来不会闹肚子。
这趟……老杨伯非得要他‘闹’,那就只能硬着头皮‘闹’了。
“侄媳妇,你也甭太担心了,先前大夫来过,开了药,兴奎年纪也不大,正是年富力壮的时候,吃了药多休息几天就没事儿了。”
身后,老杨头看到余兴奎一直耷拉着脑袋,生怕他露怯而露馅儿,赶紧把话茬给接了过来。
周氏的心安定了一些,转身跟老杨头这欠身道谢。
“多谢老杨伯给他请大夫抓药,这药钱,我带了,是多少待会我结算给您……”
老杨头拉下脸来,“侄媳妇,你说这话可就是见外了啊,咱两家啥交情你不懂?”
“我可是把你舅舅当亲兄弟,把你婆婆当亲妹子啊,兴奎,那就是我嫡亲的外甥!”
“啊?”周氏愣了下,怔怔看着老杨头。
这话……好暖人心窝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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